她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那张床,一定得到了格外的关注。
空心人拿司祯没有办法,找了另一个空心人来看守司祯,转身又去找城主了。
慢慢找吧。
她就站在这里,等那个所谓的城主亲自下来,把她请上去。
她倒要看看这个不知道城主究竟是人是鬼。
司祯靠在镶金的柱子上。
在这样古老的建筑上镶金子,真的很土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城主的眼光。
她半眯着眼,像只慵懒的大猫。
暖色光下,她不紧不慢伸了个懒腰。
司祯穿的衣裳依旧是京妙仪给的,京妙仪说自己衣裳首饰特别说,都用不完,大方分了她一半。
随着她伸展胳膊的动作,衣裳也动了起来,在光下流光溢彩的。
所有人,包括小五都在看那一楼梯的宝物。
只有佘年,看着靠在角落柱子边的司祯。
他的视线始终在司祯的身上。
她身上的暖融融的光让他忍不住靠近。
于是流浪狗哒哒地,试探走向晒太阳的猫猫。
“你在等城主吗?”流浪狗拙劣的搭讪。
司祯眼皮都没掀起来,给怀里的狐狸顺毛:“嗯。”
比较敷衍的回答。
但佘年看向了司祯手下的动作,仔细认真。
对他的态度对狐狸的态度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佘年的心脏被捏了一下,又开始扭曲。
系统都累了:【你别扭曲了,求求你了,做个正常的狐狸吧?】
【你好像得了那个精神分裂症,狐狸是你啊,狐狸是你!】
系统已经开始在佘年的耳朵边咆哮了。
佘年对此充耳不闻。
为了隐藏身份,司祯不知道狐狸就是他。
狐狸是残缺的,不成熟的,幼年的他,而站在司祯面前的这个人,才是完完整整的他。
都能对残缺的他好了,为什么不对完整的他好?
狐狸凭什么分走司祯那么多喜欢?
佘年想让一向吝于感情的司祯,多给他一点感情。
但这个欲望是不能满足的,多了一点,就会想要更多的一点,再多一点,就会想要司祯全部的感情。
被她指缝间流出一点点善意浇灌的感觉,就像被全天下的阳光笼罩。
但更像闻罂.粟的味道,多闻一点,瘾就能爬满全身。
可怜的流浪狗敛下了越发阴暗的心思,假装阳光小狗,想跟慵懒的猫猫多讲两句话。
佘年带着好看单纯的笑,刚想说什么。
一个像深海鲛人一样的声音响起:“我的新娘,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,孤零零的。”
惑人但绝不阴柔,很有磁性。
来人有一张好看的脸,红绿相间的大袖衫,一头墨发披在肩上,从城主府顶楼飞了下来。
司祯有点无语地看着这个城主的后衣摆,有一个他自己那么长,随着风摆来摆去,要是到地上能平铺二里地。
城主府很高,他又是飞下来的,而不是闪现,像是挂在天上的风筝。
佘年转头看着声源处,眼里愤怒磅礴而出,隐约的威压流溢。
他打断了他跟司祯说话。
城主和佘年的眼神对上了,脑中有瞬间空白,像是被远古编钟余音波及,飞下来的身形都不稳了。
他仔仔细细看了佘年一眼,觉得是自己多心了。
于是依旧把注意力转到司祯,这个所有人里面实力最强的人。
他和司祯对面而站,含情看着她,说出来的话像是在调情:“我的新娘,等很久了吧。”
司祯态度散漫:“怎么,我都没去你那什么摘星阁,你就已经确定新娘是我了?”
这人避而不答,向司祯欠身:“我未来的新娘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,我叫赤觅。”
“我允你不必尊称我为城主,你可以直呼我的姓名。”
然后他的视线流连在司祯的脸上:“但我更希望你能称呼我为……”
“相公。”
司祯嗤笑:“我觉得相公这个称呼还是很难听。”
她真诚建议:“你觉得公公怎么样?赤公公?”
赤觅不是人,他把公公简单理解为,亲切的称呼。
就像他叫赤觅,面前的新娘和他叫觅觅一样,公公,也是一个同样表示亲切喜欢的称呼。
他很满意:“好好好。”
“你接受这样快,倒是让我有些难以招架了。”
司祯似笑非笑,已经确定了他非人的身份了。
不是人,那是什么?
妖?
“你认识谨戈吗?”司祯突然问。
赤觅眼神一顿,旋即又恢复正常:“那是谁,你的情人吗?”
“我的小新娘,我都站在你对面了,你还要想着别的男人吗?”
这话说完,赤觅觉得后背凉飕飕的。
就在刚刚,佘年在系统的普及之下,知道了什么是新娘,什么是相公。
于是赤觅又感受到了刚才那种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赤觅稍微把自己的视线从司祯的脸上拿开,分给一部分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