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颤抖。
每次雨夜突发的旧疾总是在提醒他,那些屈辱的过去,依旧还存在。
只要那个顾云飞高坐在缥缈宗宗主之位一日,那些屈辱就永远都抹不去。
“三长老,三长老!!”
敲门声还在继续。
沈任坐起身,稳住心神:“什么事。”
“二师兄他又开始疼了,灵力暴起,我们压不住他了!”
沈任面带焦急预备往宋时禾那里赶,在经过小弟子的时候,眼睛里多了愤恨。
“说了,以后叫大师兄,谁允许你在心里还把那个贱人当成师姐?!”
话音刚落,传话的小弟子满嘴是血。
因为一个无心的错误,竟连嘴都被割了。
看到了后,沈任内心的愤怒才隐约平息。
而他在这种极致的掌控中,终于把梦和现实分开了。
那样屈辱的过去不会有了,他就是剑宗的三长老,除了宗主外,说一不二的人物。
司祯那个贱人捏碎宋时禾的金丹,挖了宋时禾的灵根,连宋时禾传宗接代的地方都给毁了!
她凭什么还当这个剑宗的首席,凭什么还带着剑宗的名号?
还有剑冢的天华剑!那本该也是禾儿的!
沈任压住内心的火气。
救禾儿要紧。
沈任没有直接往宋时禾的住处去,而是去了主峰峰底。符纹在漆黑的夜中散发着不自然的光。
能纳一人通过的小路从峰底显现出来。
沈任的身影隐没在峰里。
过了很久,他手拿一个湿淋淋的盒子出来了。
盒子里像是有什么在撞,把木盒上的锁撞得不住震颤。
盒子上黏腻的液体滴滴答答滴了下来。
沈任皮肤下灵气鼓动,瞬间又隐没在血肉里。
沈任拿着手里的盒子往宋时禾的住处赶。
而此时,剑宗如今的首席宋时禾,四肢被铁链绑住,身上是道道雷纹。
这雷纹游走在他的身体里,要撑开他的皮肉。
宋时禾发出痛苦凄厉的叫声,丝毫没有曾经如玉公子的俊俏模样。
他眼底的黑气在瞬息间闪现出来,又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“司祯!我要杀了你!”
宋时禾忍受着身上极致的痛苦,因为身上的伤,他的声音都逐渐变得尖锐起来。
人不人,鬼不鬼。
铁链哗啦啦颤动着,链条与链条的交接处,甚至隐约出现了裂痕。
宋时禾像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野兽。
看守宋时禾的小弟子在用灵力不断加固着链条,但这无异于杯水车薪。
在链条即将被斩断的时候,沈任带着木盒出现了。
所有的小弟子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都出去。”
沈任在进门的瞬间,挥手在周围部下结界。
在木盒打开前,沈任就已经调动了全部的灵气。
只要木盒打开,就能即刻将木盒里的东西给擒住。
木盒打开。
一个手掌大小,散发着浓郁深蓝色的灵根以极快的速度往外逃窜。
但依旧被抓住了。
灵根像是感知到了自己的命运,拼命挣扎,最后依旧被沈任的灵力束缚。
而在宋时禾的肚子上,是一个比曾经司祯金丹上的符更大的转生符。
“转生符,转灵根。”
雷灵根被送进了宋时禾的体内。
暴乱的灵力被安抚下来,宋时禾身上的雷蛇本能进入了新的灵根中。
而那和宋时禾身体纠缠不休的,相克的灵根,变成了透明,被转生符转了出来。
像是被扔掉的垃圾,颓废落在宋时禾的脚下。
宋时禾身上是更浓郁的雷气。
现在他的体内有一个灵根,却有两份灵根之力。
沈任终于满意了。
他用自己的灵气帮宋时禾疏导身上的灵气:“没事了,孩子。”
宋时禾被安抚下来,精神和身体都极度疲惫,慢慢昏迷过去。
沈任像是看自己完美的作品一样看宋时禾,尽管知道他并不能听到,但依旧不妨碍他叮咛,像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内心。
“这次分赛轮到缥缈宗主办了。”
“禾儿的厉害我一向知道,现在你有了雷灵根加持,实力突飞猛进。”
“就是越阶单挑缥缈宗的宗主,应该也不在话下吧?”
宋时禾没有说话,但沈任却像是听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一样:“肯定没问题的。”
“手刃了顾云飞,我给你更多的雷灵根,我让你成为整个修真界的最强者。”
“就是你最憎恨的司祯,也要被你狠狠践踏在脚下。”
想到自己屈辱的过去,沈任眼底是变态而狠厉的光。
-
司祯伸出脚踢开佘年的门。
绣鞋上好看的牡丹花在裙角间若隐若现。
“藏在被子里干什么呢。”
“不热吗?”
在踹门之前,司祯是生气的。
但是在踹门之后看到了床上鼓鼓囊囊的被子,司祯就不起了。
她甚至带来几分悠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