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过来司祯问的不是他是不是喜欢尾巴,而是问他喜不喜欢被摸尾巴。
佘年在司祯找尾巴的间隙坐起来,然后靠近她,下巴搭在了她的肩头。
声音带着喟叹和沉重的呼吸,勾人而不自知地说了一声:“喜欢。”
然后担心司祯觉得他还是在骗人,补充着:“被你摸哪里,我都喜欢。”
司祯感受脸边耳朵蹭来蹭去,品着佘年的这句话。
这是蓄意勾引的,对吧?
就是他故意的,对吧?
司祯又想咬一口耳朵了。
她摸了摸佘年的头,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本能安抚,然后捏着佘年的下巴,让他的眼睛跟她的对视。
还是这样,干净到一眼都能看到底的琥珀色瞳孔。
说摸哪里他都喜欢,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她的触碰而并非故意勾引说好听的话给她听。
他坦诚又单纯,是她,每回都想歪。
这样的单纯让她有种想在白纸上涂涂画画的恶劣想法。
司祯垂了垂眸,忍住了。
佘年不知道司祯是不是真的原谅他,但她愿意摸他的尾巴,总归是一个好的信号。
他试探询问:“你不生气了吗?”
司祯不说话。
佘年明显失落但不灰心,又问:“我还能留在你身边吗?”
司祯依旧不说话。
在猜对方心事上,两人都不在一个水平面上,甚至连起跑线都是不一样的。
佘年的眼睛毫无保留向她敞开大门,就是有意隐瞒也藏不住什么心事。
他是妖主这件事是他努力瞒的最好的一件事了。
但司祯的心事,佘年很难猜到。
猜不到,胡乱猜,然后胡思乱想,把自己吓住。
现在的司祯一双眼睛里都不主动透露一点讯息,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佘年。
佘年就是这样近距离看着司祯,也没有任何办法明白她想什么。
佘年开始忐忑。
忐忑到不敢开口问了。
外面天都暗了,佘年假装看了一眼外面,然后扯扯司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