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。
佘年什么都不想问了。
乖巧又回到了他的身上:“没什么。”
司祯把一切都尽收眼底。
“没什么就别在这发呆长蘑菇了,走吧。”
她揉揉佘年的头,把他柔顺的发都弄地凌乱。
佘年也不闹,顶着乱乱的头发,拉着司祯一起出去。
卑劣的人总是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,妖也是这样。
近些时候,司祯对他越发好了,时时刻刻跟他呆在一起,揉他的耳朵尾巴,窝在他的怀里看些他看不懂的书,看书累了还会亲亲他。
偶尔心血来潮出门,还会带很多吃的玩的送给他。
这是他梦寐以求的,司祯以他为中心,永远呆在他身边的日子。
可佘年却觉得心被悬起,要落不落。
他用妖术,违背了司祯参加宗门大比的意志。
等他解除术法,或者是司祯勘破他术法的那一日,这些美好都会变成虚化飘忽的泡影。
一戳即灭。
-
妖宫是越发热闹。
妖侍里里外外奔忙,地位最高的几个脚底长出风火轮,只恨不得立刻把所有东西都筹备好。
鲜少有妖参加过人类的婚礼,妖主大婚比照人族规制,让所有的妖都有了极大的兴奋感。
地位高的妖已经出发往天契赶来。
他们在被邀请的行列,一路上收割了不少艳羡的目光。
有些妖的地位不够,就只能眼巴巴留守驻地,等别的妖回来同他们讲。
成婚的日期一日比一日近,佘年内心的恐慌一日更甚一日。
他觉得死到临头了。
和佘年相反,司祯浑身上下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松弛感。
她没干亏心事,她不紧张。
司祯一手拿着书,一手又摸上了佘年的尾巴。
在看书看到烦躁的时候,她就会先摸摸,再掐。
以此泄愤。
佘年尾巴一个机灵。
他尾巴上的毛变得更长,蓬松又柔软。
司祯看过他化成狐狸的模样,大了一圈,抱起来有点沉甸甸的,不是小狐狸了,已经变成一只大狐狸了。
司祯觉得,佘年格外敏感,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。
尽管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触碰,但还是一戳就软成一滩。
人形会脸红眼睛红,小声喘息。
变成狐狸就会滑到椅子边边,变成一滩狐狸饼。
佘年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。
其实情期已经快过去了,尽管他的情期漫长,但除了最开始刚入情期的时候,他已经很少会这样了。
原因佘年甚至也找到了。
是司祯每天都要给他喝的酒。
每次喝完后,他都入睡困难。
抱着司祯难受,不抱也难受。
而司祯因为不分昼夜地学习,每次入睡都容易至极,睡得又快又沉。
解决问题也很简单,不喝司祯给的酒就好了。
但佘年固执,觉得那就是司祯给他一个人的,司祯给的,就是得喝掉。
所以来者不拒,来一碗喝一碗。
他并不敢在司祯身边自己做什么坏事,所以每夜都是,睁眼到天明。
他有尝试求欢,但总是被拒绝。
他不理解司祯为什么拒绝,但也接受被拒绝。
司祯给的什么他都会要,拒绝也要。
佘年不敢求欢过度。
他觉得自己做了很不好的事情,巨大的愧疚不安下,他不敢再做出任何其他出格的行为。
妖界鲜少有全晴日。
大婚这日,天朗气清,微风和煦。
佘年看到穿着喜服的司祯,惊艳地说不出话。
光也照到了佘年身上,照的他心头阴霾短暂散开。
他拉着司祯的手一步步走上最高台阶,连天地都没拜。他觉得天不配他的司祯拜,他只是在一众的惊呼声中,把象征最高权力的冠戴到了司祯的头上。
无论是他认为的最好的东西,还是其他人认为的最好的东西,都该是司祯的。
司祯讶然看他:“挺沉的。”
在拉着司祯下了台阶后,佘年就又替司祯把冠摘下:“太沉我帮你拿着。”
然后摸摸司祯的头,笑的一脸满足。
司祯有些不忍心吓唬他了。
没有人敢拉着佘年喝酒,佘年和司祯一起回了寝宫。
大婚是按照人界习俗办的,但一切会让司祯累的环节,都被删繁就简地剔除了。
而对司祯好的,全都被保留了。
佘年把司祯拉到床边,郑重往她手里塞了个乾坤袋。
这乾坤袋的质感很不一般,一看里面的空间就很大。
司祯打开一看,满满的红木箱子。
她把红木箱子打开,里面塞的是整整齐齐的天灵地宝。
佘年好像是生怕塞少了,每一个箱子都是满满当当,里面的天灵地宝挤挤挨挨。
佘年眼底有些忐忑,怕司祯不满意。
“这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抬聘礼,凡人说,九这个数字好,长长久久。”
“那些凡人还说,聘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