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过去:“楚漓?”
但楚漓带给她的震撼,远远没有周围蓝色的光带给她的震撼大。
悬浮在半空中轻飘飘的那些东西,是雷灵根。
这有一整个山洞的雷灵根。
整个山洞那刺鼻的香味之下,是腐臭的血腥味。
“你这种废物也配那么多的强者的雷灵根来温养你?”
司祯语气带着怒意,将所有的雷灵根都收进了乾坤袋。
在司祯动作的时候,楚漓挣开她的手,往某个角落里钻。
司祯察觉到了不对劲,跟了过去。
在瞬间,繁复的阵法纹路在山洞的地面蔓延开来。
三个人的身形瞬间消失,整个山洞依旧散发着诡异的蓝光。
佘年一心都放在司祯的身上,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了司祯。
在司祯动了的瞬间,他也动了。
阵法的另一端,是极致压抑的气氛。
周围荒芜地像是从未有活人来过一般。
但在这里,司祯感受到了极强的神力的气息。
楚漓进了阵法后,就消失在她的视线内。
司祯展目望去,一棵巨大的树拔地而起,在地上投下了一片阴影。
阴影之内,立着一排又一排墓碑。
这棵树枝繁叶茂,枝丫不是纵横着生长,而是像一个球状,无论是枝干还是树叶,都在以一个保护的姿势,守护着树心的东西。
司祯看这棵树看得出神,她慢慢朝这棵树走去。
佘年眼看着司祯站在悬崖边,一脚已经悬在空中。
-
与此同时,剑宗主峰最高处,沈任睁开了眼睛。
云逐水感受着阵法的异动:“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,已经进了我的阵了。”
“枉我如此费力引你过来,原来你早就到了剑宗。”
云逐水低低地笑着。
“宗门大比取消吧。”
沈任皱眉:“这是不是略有不妥,不同宗门的强者都聚集在剑宗了,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除非有特殊原因,不然这就是剑宗在戏弄整个修真……”
云逐水声音很淡:“戏弄又如何?”
“沈任,你不会真把宗门大比,当成了正儿八经的大比了吧。”
“姜淙死之前没有告诉你吗?”
沈任讷讷不敢言语。
云逐水的力量慢慢漫上沈任的脖子,沈任感觉到身体里的空气在一瞬间被吸干。
“宗门大比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扶持哪个宗门更好地成长。”
“宗门大比最开始,就是为了找她而设的。”
“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们整个修真界加起来,会比她更有价值吧?”
沈任的脸因为缺氧,由红变紫。
在最后一瞬,云逐水收了力道。
“怎么,这些,姜淙死之前没告诉你吗?”
沈任剧烈咳嗽,却依旧不敢不回云逐水的话:“没……”
云逐水笑了:“那现在你知道了,所以,入阵吧。”
云逐水似乎已经预见了司祯在阵法中,被当场斩杀的模样。
万年岁月,他很久没有那么兴奋了。
他现在激动地几乎颤抖。
司祯在一日,他的心就悬一日。
她身上的光彩实在夺目,夺目到连最开始就站在最顶端的他都忍不住把注意力分到她的身上。
可她成长地又实在太快,他只是看入迷了,她就已经悄然走到了他的身边,只差一步,就可与他比肩。
万年岁月,他享受惯了一个人高高在上的感觉,又怎么甘愿把手里的权力拱手让给另一个人呢?
那是他的权力,只属于他。
-
“你杀了我。”
“是你杀了我们。”
“你把我害的好惨,我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就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谁能救救我,谁能救救我?”
司祯脑海很混沌,这些声音让她几乎丧失思考能力。
“我杀了你们?我何时杀了你们?”司祯睁开双眼,入目是一片赤红的世界。
有不同的魂魄在她周围飘着。
这些魂魄死相惨状,有的没有了胳膊手臂,有的没有了头,有的身上的肉被生生割了下来。
所有的灵魂,腹部都是空的。
“我的灵根没了,都怪你!”这些魂魄瞪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,怨恨地看着司祯。
司祯心中不受控制地生出了自责的心情,但她理智尚存:“我没有挖你们的灵根。”
一个小小的魂魄站在司祯后面的不远处,像是她的一道影子一样跟着她。
云逐水站在崖顶,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,他视如白昼。
“哦?还有个小东西混进去了?”
云逐水看着司祯背后的小灵魂,笑了笑:“翻不起什么风浪,想跟着她,那就亲眼看看她是怎么死的吧。”
司祯在崖底,亲眼目睹一个又一个人的凄惨死状。
“我是天机阁第三十五代弟子,按照我的实力,我本该有着大好的前程!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?”
司祯面前,一个面容粗犷,身穿粗布麻衣的人伸出他俱断的五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