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,稳稳落到了司祯的手里,然后言简意赅:“谢礼。”
司祯挑眉:“谢礼?”
顾云飞身后出来了一个款款倩影,她微微一笑,如大雪初融,雪山上都落上一层微光。
这是谨云兰。
她曾被挖了灵根,变成梦魇婆。
现在所有雷灵根者都复活了,尸身未损坏的谨云兰自然也复活了,像是从冰棺里出来的一样,依旧年轻。
谨云兰对着司祯颔首欠身:“多谢。”
司祯扬扬眉:“顺手的事,留下吃个便饭?”
顾云飞目光落到谨云兰的身上,嘴角终于带了笑。
他捏了捏谨云兰的手,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。
现在的谨云兰没那么活泼,也不是很爱外出,他担心谨云兰不喜欢热闹。
谨云兰:“那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京妙仪探头看向司祯手里的盒子,嘴上不忘了损人:“抠抠搜搜的,谢礼就这一个小盒子。”
曾木柔目光也跟了过去,鼻子动了动。
好像是草药,还不是一般的草药。
这就是格梦擅长的领域了,格梦虽然和顾云飞不熟,但还是开口帮他说了句话:“这是缥缈草呢,缥缈宗的命根子,现如今这么多年,一共只有两根。”
小五:“缥缈草什么用处啊?”
格梦:“简单说,你想知道些什么,缥缈草就能帮你看到些什么。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,都行。”
小五“哇哦”了一声。
司祯眼里带着明显的兴味。
挺有意思。
佘年小指在司祯手心挠了一下,用眼神询问:你想看什么?
司祯没回答狐狸。
狐狸有点闷闷地不高兴,但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偷偷变出了一个耳朵。
司祯一把捏住。
狐狸偷笑。
“哎,门别关,姐姐姐姐,还有我呢!”
一声姐姐让佘年把嘴角压下去了。
他对姐姐这个词很敏感。
花拙拿着一个小瓶子跑进来,身后跟着的大人也跟着迈大了步伐。
如今花拙已经长大了,去了点稚气,但眼睛依旧单纯。
他大约是十七八少年的模样,因为路赶得急,脸上有微微红晕。
佘年如临大敌。
他的单纯是装的,但这小孩儿的单纯是真的。
在他小时候,司祯去剑宗山洞里救他的时候,他看司祯的眼神就亮晶晶的。
小时候叫姐姐就罢了,现在叫姐姐,就不合适了。
佘年默不作声,把司祯拉紧了。
花拙身后是花音。
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母子,更像是姐弟。
在这之前,司祯是没有看过花音的样子的。现在看来,花拙和花音很像。
花音在花拙身后,看着花拙的目光带着慈爱。
花拙看着司祯,这个在他幼年的时候就救了他一命的女子,言语间多了几分因为紧张而带来的小心。
“姐姐,这是我和母亲给你的谢礼。”
司祯看着花拙,依旧像是看一个小孩儿。
她把小瓶子接过,有些感慨:“长这么大了。”
然后司祯像个长辈一样询问:“有没有好好修炼啊?”
花拙乖乖的,还带着点天之骄子幼年期的骄傲:“有!”
“真棒。”
佘年在背后扣司祯的手。
怎么不夸他棒,他也有好好修炼呢。
司祯拍开他的手,差点因为佘年的醋意笑出了声。
她眉眼弯弯,用眼神和佘年交流: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。
花拙和花音也一并落座。
花拙从看到司祯那一刻起,眼睛一直都是亮的。
在幼年时候,他在满是腥臭的囚笼里,司祯像是一道光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自那时起,他心里就被种下了一颗强者的种子。
他不想做什么,只想一直追着这道光,追到他力竭的一刻。
到那时候,修真界的强者行列里,也必定能有他的姓名吧。
冷清的木达层从没有过一刻如此温馨。
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,哪怕是最不苟言笑的钟知齐,甚至是阴郁了几千年的顾云飞,在此刻都拿出了最好的态度。
老鹅汤的味道浓郁诱人,引所有人哪怕已经辟谷,也依旧想尝尝这汤的味道。
司祯看看周围,皱皱眉:“柳途呢?”
这二傻子怎么不来凑热闹。
花拙啃了口鹅肉,吧唧吧唧地:“师兄最近一直不在宗门里,听说是去凡界了。”
去凡界?
司祯想到了什么:“你们先吃,我马上回来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盛了一碗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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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梁的京都热闹异常,这里没有宵禁,就算是晚上,大街都依旧是熙熙攘攘的。
司祯溜达了一圈。
街上的小吃摊多到连司祯都叹为观止,她转了一圈,吃了一圈,小吃的种类繁多,但最好吃的还是糖葫芦,梨汤,肉羹这几样。
还有一些小贩在卖做工精巧的磨喝乐。
司祯按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