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大雪纷飞，室内春意盎然。
温泉边上除了石头台阶，还有一块平整的巨石俯卧在水面之下。
苏灵雨被霍焰抱着坐上巨石，身体软绵绵朝后倒下去，仰面躺在巨石上。
心跳快得不可思议，她轻咬着唇瓣，睫毛颤抖着闭着眼睛，时不时张嘴呼吸着，才能缓一缓过于紧张的情绪。
她身体一半在水面之上，湿透的衣服刚让她感觉有一点冷，霍焰便将一瓢热水从她肩部淋下，让她再次温热起来。
喝了果酒后微醉的感觉，身体轻飘飘的。
像是飞到了云端。
可男人带着厚茧的手指在游走在肌肤上，带来的轻微刺痛，又让她时不时身体一颤，忽而从那种迷醉的眩晕中清醒一瞬。
突然水声响起。
俏脸酡红的苏灵雨心有所感地睁开眼睛，只见霍焰带着笑，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问道：“可以吗？”
他眸光幽深温柔，但没有准备的苏灵雨还是心慌了一下：“我……”
“放心，这次我只想多亲亲你，不做别的。”
只亲一亲，不做别的？
苏灵雨一下就放松下来，漂亮的脸上重新扬起笑意，慵懒地呼出一口气，点了点头道：“嗯……”
别的话，她是一个字也懒得说。
霍焰低低一笑。
笑声低沉悦耳，像是羽毛撩拨在耳畔，苏灵雨侧过头，羞恼地推了他一把，脸又不争气地变得更红。
但等霍焰吻过她的唇，顺着她的颈侧吻到她锁骨，再分开她被温泉水湿透的浴袍一路往下，大手温柔而坚定地分开她的双腿时，她一颗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“霍焰，你别……唔……”
苏灵雨想到什么，惊得起身，可身体挣扎着抬起一点，又无力地跌回巨石上。
只因为，男人的手已经揉了上去。
似乎担心她冷，男人还有空腾出另外一只手舀水温暖她，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止，反而……变本加厉。
苏灵雨扭着腰想躲，可不仅身体没有力气，男人还眼疾手快地掐住她的腰肢，让她根本不能逃。
反抗来反抗去，他已经低头吻了上去。
“霍焰……”
苏灵雨再次惊呼出声，急促喘息了一下，声音比之前更细，更弱，带着颤意，但又比之前多了一份羞臊和气急。
她轻颤着垂眸朝下看，看不到霍焰的脸，只能看到他黑黑的头顶。
埋首在她身上，肆意的亲，肆意的吻。
兴许察觉到她的注视，霍焰抬眸看向她，英俊的脸上沾着水渍，薄唇比平日里更红了一些。
他似乎笑了一声，又似乎没笑。
在感觉苏灵雨又要羞恼起来时，他一只大手温柔安抚着她，一边埋首继续亲吻，想要送给她一场梦境。
苏灵雨：“……”
温泉水冲刷着她的身体，浪潮一波接一波袭来。
窗外的大雪飞得更厉害。
一片一片，纷纷扬扬。
苏灵雨羞得要死，但也阻止不了……忽而抬手挡住眼睛，她再次软绵绵的躺在平整的石头上，死死咬着唇。
“啧啧”水声响起，似乎是温泉水晃动的声音，又像是沾染了另外一层缠绵意味的声音……她侧头，压住一边的耳朵，努力想要挡住这些声音。
霍焰似乎真笑了，缓声喊她：“放松一点……”
放松？怎么放松？
苏灵雨气急的声音都是软的：“你倒是让我缓缓……”
“嗯。”霍焰又笑，“喝点水，缓一缓。”
苏灵雨被他搀起来，喝了几口热水，又喝一口果酒，到后来，她觉得霍焰真的是“狼子野心”，“早有预谋”。
因为在果酒的醉意之下，她真的慢慢放开了一点。
但只有一点点，仅有一点点。
她还是羞的。
这点羞意，让她在最最承受不住的时候，声音依旧是压住的，细细的，声音带上了哭腔。
当一切结束，霍焰从水里起身，单手撑在石面上看着她，她抬手就在他身上打了两下，像是要把羞恼的情绪都宣泄出来。
见他作势要吻她的唇，她又一手捂住自己的嘴，一手惊慌失措地挡住他的脸：“你……先去刷牙才行……”
霍焰忍俊不禁，在她手心吻了吻，从善如流道：“好。”
他起身，将她从温泉中抱起：“你身体弱，不能泡太久，我带你去床上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……
擦洗过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，苏灵雨躺在床边，任由霍焰给她擦着湿润的头发，一张俏脸还是红红的。
这人说只是亲，确实只是亲，没毛病，但他……把她浑身都亲了个遍……
想到这里，苏灵雨又羞臊起来，抬手扯过被子蒙住脑袋。
霍焰好笑地扯了扯被子，却扯不动，无奈道：“你不怕闷到自己？”
苏灵雨的声音闷闷从被子下面传来：“闷死最好！”
“我舍不得。”
“那我还生气呢！”
“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？要对我……以牙还牙，以眼还眼吗？”
苏灵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