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坐落在大火之中,被焚烧的样子。
然而此刻这个画面,血淋淋淋地映在了贺阳的眼前。即使镜子中的老人和金奶奶并不相似,但是,同样的永宁塔、同样的一批人、同样的大火……
贺阳的眼底不由得漫起了痛苦的血丝。
“痛吗?”
镜子里的画面一转,是十三四的谢仁和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,捧着骨灰盒,袖口挂着“孝”的字样。
镜子里面的谢仁和,回首看着褚铭越和贺阳,仿佛穿越了十多年的岁月看着他们两个。
镜子里面的谢仁和有这十多岁时候的面容,神情却有这被着仇恨积累经年之后的阴翳,一身黑色的衣服配着谢仁和因为白蚀病而过分惨白的面庞,衬得谢仁和仿佛是地狱修罗一般。
“痛吗?”镜子里面的谢仁和再一次地开口,看着镜子之外紧握拳头的贺阳。
谢仁和用着十几岁少年的嗓音,喑哑地开口:“我比这更痛。”
谢仁和的白灼病是天生的,幼时的记忆,就只有被同龄的孩子欺负,他没有对父母的印象。只有一个爱酗酒的舅舅,后来这个唯一的舅舅,在蜀数九寒天的冬日躺在了冰凉的雪地上面,再也没有起来。
谢仁和又在孤儿院认识了同样无父无母的范安然。
在谢仁和的小时候,有关孤儿院的管制并不完善,他们的那一批孩子,只有在好心人想要给孤儿院捐钱的时候,他们才会吃上一顿饱饭,穿上干净的衣服。
在孤儿院里的小孩,有很大一部分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的,而被抛弃的原因又许多是这些孩子先天就带着疾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