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一定算得上……洛珩君品着这句话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,她的公主殿下总能说出这样撩人的话。
雪化许久,微凉的风吹过庭院,她们相视无言,唯有不曾隐藏的笑。
“听说昨天洛彬奚来了杜府,回洛府时面色实在不好看,我猜太傅大人一定做了什么吧,”墨瑞依提到昨日发生的事,“看来那三万两,是能要的回来了。”
“是啊,洛熙淮不会不还的,”洛珩君示意她饮茶,切莫让茶凉透,“从派人去问重楼寺卿起,这件事就传开了,他不是不爱惜名声的人。”
倘若人不在乎名声,就不会这么多年维持着所谓的情深义重之名。哪怕明摆着陛下已经不再重用他,他也秉持着应有的本分,面上谁都看不出来他那颗野心。
可洛珩君知道,人在幼时的她眼前根本没有收敛过。母亲死于余韶稚下的毒,也死于洛熙淮的利用,她不能步母亲的后尘。
“爱惜羽毛是好事,可不能坚持为人臣子的初心,那可是九族当斩。”
洛珩君听闻笑意更甚:“说及此,我可就要庆幸离开洛府离开得早,不会和云倾死在刑场上,也不会让母亲的牌位化了灰。”
“那洛云昔可就要庆幸她攀上了太子,也脱离了洛家,”人提及此刻应在东宫的人,“今日她是要去见皇后的,以我对任良韵的了解,肯定要敲打她三分。”
“那她可最好老实忍着,多在坤宁宫待段时间才好,不然听着了洛彬奚手下人的话,还要为余韶稚操心。”
她们紧接着从洛云昔谈到皇后身上,又说起了墨言柒。一想到墨言柒曾经的所作所为,洛珩君脸色实在有些难看,倘若她没扛过那次,现在面临风险的不是别人,是她这个女扮男装的洛太傅。
同样回忆起人用药之狠毒的墨瑞依也是心情不太好。陌桉告诉她人下的是醉红颜,那药一般用在青楼女子身上,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妓女。
人居然敢寻来用在朝堂官员身上,还想染指洛珩君,此事实在不可忍。
“洛熙淮反叛能精准到三月二七吗?”墨瑞依端着茶杯的手稍微紧了紧,“如果能,我会想办法让墨言柒……”
洛珩君知道她的意思,因为她也存着相同的想法。可要想借洛熙淮的手成功实施此事,颇有些难度,要想万无一失,不如等墨希晨动手。
可墨希晨又会在什么时候彻底反叛,她们无法言定。至少现在还没有任何迹象能显现出来人已经坐不住,生了歪心思。
“要不然哥哥和瑞公主把婚礼提上日程试试看呢?”院外的声音传进,“如果他的心思确实如羡之说的那般不堪,到时一试便出结果。”
听下人说瑞公主来了杜府,洛云倾稍作收拾就来了珩英院。如她所想,二人正谈论着近日来的事,还提到了秋猎那时……
她听到此处时便再也不能只是偷听,她必须认,自己是恨墨言柒的。后来羡之才肯把实情告诉她,当初人一回来就躲进珩英院是不肯让她知道事况严重。
倘若哥哥意志力不够坚定就会烧了心智,她很难接受现实,她无法想象人到底要多狠的心,才会下这种药,才会让哥哥差一步就成了疯子。
她是恨她的,她是恨墨言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