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们小将军今日来军营要与兄弟们说什么,”胡铮拍着她的肩,“珩君,我还是觉得你才是小将军。”
那个什么洛彬奚,要功绩没功绩,要努力没努力,凭什么能担洛小将军的名头?如果不是有洛熙淮在前头,这辈子人都不可能论得上洛小将军。
“洛彬奚一向是京城内的笑柄,你不必太在乎他。只是切记,三月二七前后京城内会有大事,到时务必护好自己。”
这是她最后的暗示,胡铮有时不太懂得变通,她不希望人因为自己的算计死在了洛熙淮的刀下。
而胡铮并没想到那一层,三月二六乃是陛下生辰,人人皆知。所以人那句三月二七前后会有大事,他也就以为说的是陛下的生辰。
他们皆不作声,只是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林中渐渐消匿的白霜,任微风拂过久经风霜的脸颊,凉意直达心底。
良久后他们一同回到军营,路上洛珩君他们又聊起原先在边疆的事,胡铮突然爽朗大笑,引得洛珩君发问。
“珩君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南疆探子,当时大家都以为你看上了他,夜夜春宵,”他提及那时军营中传言,“饶是我也觉得你俩有些问题,如若拷打,并无哀嚎,可一度春宵,也不像。”
“不像你还来劝我不要贪图美色,说什么班师回朝后就给我介绍你的妹妹。现在嘴上说着觉察出问题,那时可是比谁都荒唐。”
那时元沐安半分不在乎军营里是怎么传的,多半存了特意要让她在军营中抬不起头的心,这样也好与他一同回南疆。
可他应当没料到,她为了自证清白不仅与他当着众人眼前大吵一架,更是直接多次将他扔出军营。
“毕竟你是小将军,我得为我朝着想,”胡铮笑她,“你要真爱上男子的话,可做不到而今这个位置了。”
容国律法虽未规定过男子间不得嫁娶,可她洛珩君如若没能完美解决元沐安的事,墨希晨也不会上书陛下求她做这个太子太傅。
“说起来我另觉荒唐就是太子殿下的决议,”他甚至批判起墨希晨来,“他今年岁二十有余,何需继任太子太傅的人?拉拢之意太过明显,陛下应当会有不满。”
“这种事就不是我们能断言的了,”她示意人不用多说这件事,“你我只是保疆土、卫国门之人,朝堂如何,与你我何干?”
多说下去她总觉得人要劝自己不要太尽心,毕竟墨希晨所有拉拢手段都没掩饰,实在叫人难说。
胡铮深知人不会坑害自己,如果真的多说,想来确实无益。倘若太子殿下派人跟踪珩君,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你与瑞公主如何了?”他们行至军营前,胡铮又起了话势,“我们小将军再有时日就是驸马爷了,感想如何啊?”
“婚期还没定,感想自然谈不上,”她笑着,“待真娶得公主殿下,好酒好肉少不了你和兄弟们的。”
“那我和兄弟们可就等着了。”
“决不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