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月三十恰巧为吉日,届时珩君必带云倾前来。”
她态度也是极为尊敬,只是这敬重,三分真,七分戏。她不可能真的完全放下舍弃周家嫡女的人,之所以想要周家掌权,也只是为了给云倾增添筹码罢了。
“我不同意!我不同意!”周景松听他们如此简单定下,气急败坏道,“洛云倾一不姓周,二非周家所认之人,不可进族谱!”
周立术正欲发作,洛珩君微微抬手,示意她亲自解决。
她直到此刻才起了身,睥睨道:“那么景松公子先同本官说,你这权利怎么来的?庶出就是庶出,别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,难道景松公子还不清楚吗?”
被人如此羞辱,周景松自然咽不下这口气。可他也知道,她说的无错。他就是庶出一房的人,这种事根本轮不到他发言。
甚至如果不是周以檀离开了周家,主动放弃周家掌权,他这些年根本不会凭周家唯一男丁之身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。
一旦周以檀当时不曾放弃,今日他连坐在厅堂的资格都没有。
可他不服,他精打细算近十年,只是想要一个周家。洛珩君已经有那么多东西了,怎么可能还差小小一个周家?
更何况亦琬已经与人结盟,就算此盟摇摇欲坠,洛珩君也不会失去什么,为什么要回来和他争抢周家!
“景松公子怎地不说话了?”她步步相逼,“方才声音不是挺大的吗,难不成此刻累了?”
她走了几步,在人眼前停下:“如若累了,就回房休息,这些事听着便让你头疼了不是?留在这里啊,也只会让你徒生烦恼。”
“洛珩君你别太过分!”他愈发恼火,竟是不顾周立术原先的话,指责洛珩君的不是。
“原来这就算过分了,你以周家嫡出自居的时候,怎么不觉得过分呢?”她一把将人按在座位上,动弹不得,“就算我娘放弃了执掌权,你周景松依旧是个庶出,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,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“洛珩君!你信不信我杀了你!”
周景松试图动弹,可他使不上半分劲。这时他才意识到,洛珩君的手搭上自己的那一刻,就已经点了自己的穴。
“那你大可试试,”她俯身与他相视,“这些年想杀本官的人多了去了,云国的、南疆的,哪怕是容国朝臣,你可听谁得了手?”
即便是洛熙淮,也只是让她休养了几日。几日后她依旧是城内闻名的洛太傅,名声更甚。
他死死地盯着她,想要挣扎逃脱。可人力度愈发之大,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。
“我说了今日来周家,我是有事要解决,”她迅速点了人手腕处,看人痛不欲生,“难不成景松公子觉得我只是要定下周家掌权人?”
“你想做什么,与我何干!”
他想去按压自己的手腕,方才人那一下力度极大,让他手腕酥麻,根本无法抬起。
与你何干?洛珩君眼神示意羡之,让她盯着些其他的人,尤其是周景松的父亲等人,不得有误。
“我记得景松公子原先不止居周家嫡出几个字吧,”她此时的笑容像极了穷凶极恶之徒,“云倾的天煞孤星之谣言,似乎也有你的手笔。”
这笔账她一直记得,洛熙淮纵容余韶稚传出如此谣言,并在其中添油加醋。
而暗中拱火之人不多,她也一一记下了。
郑亦琬、周景松之流,是她最后要处理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