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亦琬小姐,我问的乃是太子殿下,与你有几分关系呢?”她丝毫不给人面子,只要墨希晨的应答,“所以殿下能不能告诉臣,怎么会同郑小姐一同往来郑宅?”
墨希晨张了张口,最后才磕磕绊绊给出一句只是巧合。
她却对人这个回答不甚满意,追问道:“真的只是巧合吗?”
“洛太傅,做人还是要留几分情面的,”郑亦琬再次出头,“一直追问下去,对您也没有什么好处。”
洛珩君蹙眉,重申着刚说过的话:“我问的是太子殿下,郑小姐还是少出这个头为好。”
是,一直问下去对自己确实没有好处,可她的目的是要让墨希晨二人离心,这么做下去,又怎么会没有好处呢?
“此事乃本宫与太傅之间的事,郑小姐确实不宜出头。”见她动怒,墨希晨也不给郑亦琬任何面子。
他如此作为立场明显。郑亦琬越是尴尬,在厅堂内看着一切发生的郑维涵越是开心。
人这次强出头落不到好纯粹是自作自受,太子与洛太傅之间的事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插手的,这是大多人心照不宣之事。
强行去破坏二人关系,就是自讨苦吃。
郑亦琬自知不该再做什么,便也匆匆进了厅堂,准备从旁观望。见到郑维涵时,她更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威胁他绝不可将此事说出。
她的意思明显,但人只当视而不见。他如今可不是从前的郑维涵了,怎么还会任人摆布呢?
他现在可是有了能跟人一较高低的资格,又怎么会伏低做小?这些年的屈辱,都该一一还回去。
眼瞧着人刻意忽视自己的指示,郑亦琬也清楚,凝露前几日递上来的消息怕是真的。
郑家这群老东西确实开始支持郑维涵,她必须加速毁了剩下的东西才行。
她既进了宫,郑家就不会落在别人手里,更不可能落到郑维涵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手里。
厅堂内暗波汹涌,洛珩君无心关注,她只是将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。
大抵是真的被问急了,墨希晨的语气也变得不耐烦,再三说着只是巧合,让她不要多想。
“殿下说笑了,臣怎会多想呢?”她敛起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,转攻为守,“只是殿下与郑小姐先后出入郑宅的消息一旦传出,对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沉默良久后,墨希晨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有话要问。于是在人进厅堂前,他将人拦下,问她怎么来了郑宅。
“郑大人近来既是升了官职,臣又哪有不来拜访之理?先前不得空,今日得了空,便特意过来,正巧也可与郑大人商讨前人留下的纰漏。”
她口中的前人,几人心中都知道提的是谁。那人仍在天牢中,虽一时没被处决,可总有被处理的那日,多半待南疆使臣离开之后,便会有个结果。
墨希晨无话可说,李稻聚做过什么他还是清楚的。而他这些年用人帮自己做了多少事、敛了多少财,他心中也有数。
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,李稻聚不能留。人这只老狐狸手上肯定有自己的把柄,他这段时间没少搜寻,虽毫无收获,可只要杀了李稻聚,什么麻烦便也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