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郑维涵讲完,墨鹤济气得已是不知说什么好。同样的事,他容国的储君,做了一次又一次。
上次还能给个侧妃位置摆平,这次呢?旁人吃一堑还能长一智,难道这次他还是被下药吗!
他对墨希晨愈发失望,却碍于郑维涵在场说不得什么。此事想要妥善解决,唯有把太子妃一位许出去。
一是以郑亦婉与洛云昔二人身份差别,倘若是真让两人同居太子侧妃一位,怕是有人心中不服。二来以人背后靠着郑家来看,足够配得上太子妃一位,只是这品行……
他再三叹气,实在不好评断。
“此事既已发生,太子必定会为郑家嫡女负责,”他揉了揉生疼的眉心,问郑维涵的意思,“许以太子妃一位,不知郑家意向如何?”
“自然是听陛下意思,只是这婚期……”
郑维涵话说一半,意思明显。能早定下自然要定下,要是真的拖下去,对谁都没什么好处。
“至于婚期,朕会让人算过后递至郑家,届时由双方一同商议,如此可行?”
见该自己上场,洛珩君及时补了一句:“原先臣与公主和太子去鸿山寺时,正巧让寺里的求宁大师算过吉日,五月十八是最早的日子。”
墨鹤济下意识觉得这并非巧合,可他记得人原先向他保证过,绝对不会对希晨如何。更何况郑亦婉的心思,一直都是路人皆知,这其中不难看出到底是谁的手笔。
他虽疑惑,却不显露,只是问道:“和瑞依、希晨一起去算的?”
“回陛下,确实是一起去的,”她明白人问这些的意思,伴君如伴虎,怀疑到底是无法完全打消,“臣原意是想先请求宁大师算个宜嫁娶的日子,届时与公主可用。不曾想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似是真的对此事爱莫能助。
沉寂良久,最后墨鹤济松了口:“既然如此,那就定五月十八吧。日子虽紧了些,倒也是够用的。”
“臣替家妹,谢过陛下。”
目的达成,洛珩君与郑维涵很快便离开御书房,一同行至宫外。
而时间之巧,墨希晨也到了宫门,与他们正好打了照面。
“臣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两人一同行礼,墨希晨却只扶起洛珩君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他催着人与自己一同去御书房,置郑维涵于宫门外不顾。
他与洛珩君走远之后,郑维涵也不让自己难堪,大大方方离开皇宫,不在乎人刚才做了多让自己不堪的事。
要是他也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,他定会恼火。如此一想,这位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不无道理。
可再怎么做,也没法改变事实。
五月十八,这是陛下定的日子,是陛下让他娶了郑亦婉,而非旁人。
……
墨希晨刚进御书房后,便立刻行了礼: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
“你还知道把洛太傅拉来陪你一起,”墨鹤济又见到洛珩君,也知定是自己这个儿子的主意,“朕已与郑尚书说定,五月十八,你与郑家嫡女成婚。”
“父皇!”墨希晨不可置信,“此事还可再商议,儿臣不愿娶她为妻!”
“那你说,此事如何商议?”墨鹤济愈发失望,“以郑家嫡女的身份,如何能和你那位侧妃平起平坐?该怎么做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他哑口无言,娶郑亦婉为妻,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