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她清楚墨希晨对旁人的情感,所以虽总觉人喜欢自己一事荒谬,但又实觉合理。
毕竟明面上只有自己不曾算计过他,也只有自己时时关心他一二。这对他来说不仅少见,更是不可多得。
所有人都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时候,她在分毫不取,甚至一心为他着想。
“只是他这发现的时机实在过分,早不发现晚不发现,偏偏赶在与洛云昔有了肌肤之亲后,怎能让人不介怀?”
羡之对他仍是嗤之以鼻,不能理解为什么人想要把自己的情思表出。无论是对于墨希晨自己也好,还是对主子也好,最好的的方法其实是该将一切心思隐藏,不能影响二人的生活。
可墨希晨在彻底毁掉和互不干扰中选择了最恶心的做法,时不时自我感动一次,还觉得对主子多么的好,完全不去想因为他的做法,主子又会遭遇什么,实在是糊涂至极。
洛彬奚被吊在城门的那几日,不明真相的人没少说主子如何暴戾,居然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都能如此羞辱。直到他们出手,又有瑞公主的人帮忙,将当时的情形传开,这才挽回主子的形象。
再提原先洛熙淮被斩首时,正是因主子监斩,此事才影响极大。明眼人都知道主子是不该出现在刑场的,可墨希晨直接上请陛下,让主子监斩,要不是主子早有安排,怕是又要落得个心狠手辣的名声。
因这发生过的种种,她丝毫不能理解为什么墨希晨能蠢笨至此。
要说人如何愚蠢吧,倒也能知道听谁的,怎么听。要说不蠢吧,这做的一件件事实在让人看不下去。
“好了,不提他了,”洛珩君不想再提及让人厌恶的事,岔开话题,“羡之,先与我去看看郑亦婉,稍后再去见见任良韵吧。”
原先她是不打算去见人如何的,只是想到了玉扬那些话。既然任良韵与郑亦婉是同样的想法,那她对两人当然要用一样的招数。
既是都怀疑到她的头上,那她就算坐实这些,在墨希晨眼里,也只会是这些人疯了,跟她没什么关系。
只是让人头疼的是,她还得拿捏好分寸,不得玩得太过。否则一旦真的让墨希晨生出了疑心,那她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主子,真要把咱们的立场说出去吗?”离开玉扬的住处后,羡之问了她的意思。
她是了解主子的,如果不是要挑明一些事情,人应当不会去见任良韵。主子一直都是不愿与后宫嫔妃有什么接触的,更何况现在要去见的是任良韵,不是别人。
她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要必须见面的理由,除了主子要去折辱对方。
“我的行事风格,你难道不比旁人清楚?”洛珩君笑道,“就算挑明,我也会让她在墨希晨的眼里,就是个疯子。”
她一直如此,只做有把握的事。
而且看上去愈是有风险的事,她愈是愿意去做。
赌徒一名可从来不是说说而已,她善赌,也好赌。
“主子,还是要小心为上。”
“我清楚,所以不会说太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