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宁大师算过日子一事先前墨鹤济就已听过,可现在再次提到这些,他总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劲,可他一时也想不出哪处有问题,暂且作罢。
“还剩哪两个日子,洛太傅说来听听看。”他掩下怀疑,听她们的安排。
“一是七月二五,一是十月二七。”她如实交代。
这两个日子各有各的好处,也各有各的弊端,墨鹤济还是能看出来的。
七月二五还是炎热的时候,且现在离七月二五就剩两月光景,就算准备的再好,也透出一股子仓促的意思。
十月二七虽已转凉,但那时南疆使臣都已离开容国,且时间不长,如此一看倒有针对他们之意,于容国颜面不佳。
他将难题交予二人,看她们作何选择:“你们的意向是哪日?”
“回父皇,儿臣觉得十月二七更好,”墨瑞依清楚他的偏向,但仍坚持着自己的决策,“七月二五太过匆忙,十月二七则是正好。”
有她如此说,墨鹤济也很顺理成章地提出自己的问题:“那么南疆使臣那边呢,你打算怎么解释?”
“当时算这个吉日时,沐安皇子他们也在鸿山寺,所以即便定下十月二七,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。当时也是沐安皇子等人催着儿臣早日完婚,又听求宁大师说十月二七是这剩下的日子中最好的,都劝儿臣与太傅大人选十月二七为吉日,即便真的定下了,他们应当也不会说什么才是。”
墨瑞依将那日的事说了一半,让人不得不信服。这个理由百用百灵,南疆使臣都不在意的事,旁人担心有什么意义呢。
南疆使臣不在乎,还主动提及不介意此事,这是墨鹤济从未想到过的可能。他原以为他们会因此事而与自己商议,哪有正好让长公主在使臣离开后成婚的道理。
可现在都说不在乎,那他再纠结什么都是不合理的。
“既然沐安皇子他们这么说了,那就这么定吧,”墨鹤济嘴上这么说着,眼神却看向了此刻话极少的洛珩君,“洛太傅觉得呢,可还有什么别的意见?”
“臣无异议,全凭陛下与公主决定。”
洛珩君的顺从让墨鹤济心中不定,他所知道的洛珩君应该不是这么顺从的人,可此刻人选择顺势而为又确实是最好的决定,别的回答都会让他更加怀疑。
他不由暗自感慨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,明明早就只剩下全然信任洛珩君这一个选择,他现在居然还在对洛珩君有怀疑。
更何况他也是清楚洛珩君如今的做派的,倘若人真想学洛熙淮犯下那些事的话,早就可以开始动手,没必要尊敬他什么。
说到底他一时不知是该庆幸洛珩君这颗心确实会为了容国做到极致,还是该庆幸人对瑞依的情感经得起推敲。
无论是哪个理由,他都知道洛珩君不会做出对容国不利的事,会保全皇室颜面。
而这对于他也好,对于容国也好,就是最好的事。
他看着眼前真挚的人,半天只说允她们离去,可以退下了。
两人没有多做停留,行礼告退后便离开御书房。
随后不久,洛太傅与瑞公主将在十月二七完婚的圣旨便传遍了坊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