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月二七并不远,五月光景很快便会过的,”洛珩君瞧得出她的落寞,难免心疼,“至于以后那场大婚,还请我们的长公主殿下早些成为储君,带臣进入东宫,可好?”
“好。”
墨瑞依答应得极其爽快,她自是要早点带珩君入东宫的。一场被他人扰乱的婚礼可称不上婚礼,到时她与珩君真正的成婚吉时,也一定要是最好的日子。
两人又温存许久,待马车到了洛府后,墨瑞依便下了马车进入府中,寻洛云倾一起去见元霜雪。她现在还是要秉承父皇的意思,好好带着云倾她们,尽地主之谊,陪好南疆使臣。
而洛珩君则是让羡之带自己去回香楼,也不知吴老板现在带人等了她多久。要是真让吴老板等久了,可是会耽搁人回香楼的生意的。
想起今日自己为什么选乘马车,洛珩君没忍住笑出了声。她方才忘了同瑞依说,以自己的习惯今日本该骑马的,但考虑到余韶稚如今的身子,她也就大发慈悲,让羡之驱驾,再带余韶稚坐坐这从洛府出来的马车。
到回香楼并未用多长时间,而吴老板已在门口等候多时,只待洛珩君到来。
洛珩君见他大抵是等了许久,不由叹了口气,这下可好,又要抽时间同人大喝一次了。
倒不是说她喝不过吴老板,只是总要给人些面子,要真比人后醉,这又是在回香楼,便太打对方的脸了。
因此她每次都算着人的酒量,先人一步道出醉字,提起离开。虽然她离醉还差的很多,可这人情世故她却是需要拿捏。
她避开和吴老板一起喝酒太多次,但也有约定好的规矩,一旦谁等对方过久,这酒局可就也少不了了。
“这两个月来,也算是苦了你了,”洛珩君同他笑道,“当时挑断她的手脚筋后,应该没少往她身上砸药材吧。”
“这要是不往她身上多投入些,怎么报你我的仇呢?”吴老板也是毫不遮掩,笑得肆意,“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,更何况她耗费的那些药材,她就是将自己的肉割下来一斤一斤卖掉,也要偿还于我。”
“瞧瞧,咱们吴老板现在愈发心狠了不是?”洛珩君与他开着玩笑。
“那是她应得的,更遑论我还是个商人,商人哪有做亏本买卖的。她现在啊,能偿还一分是一分,偿还不了就等着受罪吧。”
吴老板这句话并不是嘴上说说,他从来没想过饶了余韶稚。之前碍于洛熙淮,自然没法为难,现在借了洛太傅的能耐,他自然也会帮人好好留住她,送人最好的一套待遇。
“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得替她向吴老板求求情了,不然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,她地下那个儿子可是要心疼坏了的。”
“再心疼这辈子也结束了,他们的母子恩情啊,还是留到下辈子吧。”
洛珩君的笑声再也收敛不住,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吴老板的嘴这么狠,竟是丝毫不饶人。
不过想想也合理,倘若瑞依被谁欺压多回,她也会想着法子替瑞依报复回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