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珩君又浅提了几句京城的事,只是随意几句带过,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方才那些话都是有意针对谁。
可墨希晨不敢这么怀疑,也绝对不会这么怀疑,太傅对他一向极好,又怎么可能针对他?
几人在山顶待了片刻后便回了军营中,用过饭后便纷纷说着该休息片刻,胡铮自然就给他们指了位置,分配的位置算得得当。
趁着无太多人注意,胡铮再次来寻洛珩君,想向她问些详细的事。
看到来叨扰自己的人是胡铮,洛珩君无奈地笑了,果然如她所料,方才那会儿疑问太多,老胡总要来找她解答的。
胡铮也没同她客气,上来就问她为什么太子如此听她的话,可否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。
洛珩君细细想了此事,应当可以把一切归之为把柄一类,便点头认下。
“可以啊你小子,”胡铮一把揽过她的肩,“居然连太子的把柄你都有,那以后他岂不是不敢得罪你了。”
洛珩君尴尬地轻咳两声:“倒也不是说不敢得罪吧……”
以她们目前的计划来看,墨希晨现在确实是不敢对她说什么重话,更不敢惹她半分不悦,只怕让她心中不悦。
可这一切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畏惧她,相反,在他的视角看去,是他爱惨了她。
即便她觉得他的爱是困扰,是麻烦,但墨希晨不这么认为,他只会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。他墨希晨,就是对她最好的人。
“不管怎么样,他为难不了你就行,”胡铮终于肯放下心,却又提起了别的事,“你方才说云倾丫头被造谣一事,具体是怎么回事儿,你能瞒别人,总不能瞒着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吧。”
洛珩君笑着踹了他一脚,让他有个正形,少占自己便宜。
眼见小计谋被拆穿,胡铮也不恼,只是嘿嘿一笑,就当一切都过去了。
“这你可就得问问洛熙淮了,一切要不是他在纵容洛府庶出那些人,谁会来踩云倾几脚,谁有那个胆子敢做这些事?”
“不论是她郑亦婉,还是周景松,总要碍于我和杜伯伯的名义,哪敢动手?”
如若不是有洛熙淮的纵容,谁会对云倾下手?就算知道她们与洛府关系不佳,可谁敢那么做?
说到底,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洛熙淮造成的,可现在洛熙淮死了,参与其中的大多人都已遭到报应,即便剩下的几个也会被她一一处理干净。
“让洛熙淮就这么死了,我真不甘心,”胡铮拿起洛珩君桌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口,似是在浇灭自己的怒火,“要我说,他就该千刀万剐,让他死在刑场真是便宜他了。”
洛珩君看着他拿起又放下的动作,再看看空了的茶杯,想说的话堵在喉中,不知该说不该说。
而胡铮看出她似是有话要说,就让她不必顾忌自己,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。
毕竟他刚才都那么骂洛熙淮了,珩君骂几句也是应当的。
但他没想到,人一开口就是:“老胡,你刚才喝了我的茶。”
他惊得立刻打开茶壶,确实是茶水不错,再转头看向自己刚才用的杯,茶叶还留在上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