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觉得本宫做错了?”墨希晨几乎是怒吼道,“你知不知道她刚才说什么?她拿父皇的旨意,来压着本宫,说是让本宫以太傅的事为先。可本宫哪次不是以太傅为首?她墨瑞依以什么资格来如此同本宫说话!”
即便是在马车内,玉扬也丝毫不怀疑外面的人可以听见人这些嘶吼。可他也不觉瑞公主说的有什么问题,就算心中再看不惯陛下,但明面上君为君臣为臣、父为父子为子,纲常不可乱。
所以无论怎样,墨希晨该做的都是先将遵从陛下的意思,然后再按照自己所愿行事才对。
玉扬真的不理解他为什么反应如此大,但还是用心劝着:“殿下可以想想,您是耽搁的起的,但是太傅大人不能。太傅大人背负的是陛下的旨意,您也清楚,旁人有不知情可耽搁一说,您却是没有的,所以更不能去做这些事。”
“因而虽然公主的话没那么合适,但话糙理不糙,在陛下明知您已知此事的情况下,您再做什么耽搁太傅大人出城的举动都是不合适的。而且于您而言,与其纠结于为什么此次不能亲自送太傅大人出城,倒不如想想这十几日该怎么做,才能将十月二七的事计划周全。”
墨希晨被他绕的有些迷糊,让他先暂时闭嘴:“你的意思是,现在就开始计划?”
“自然是现在就开始谋划,越早越好,届时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,这对您来说必然是好事。”
他的话终于打动墨希晨,让墨希晨明白自己该纠结的自然还有别的事,这件小事上自己不该多分神。
可他一想到方才墨瑞依那些话,只觉自己身为储君的面子都被人踩在脚下,丝毫不顾及他的想法。既然墨瑞依为庶出、为女子,向他服软难道不是应该的吗?
他将此问题向玉扬问出,玉扬险些当他的面笑出声。
“殿下要知道,太傅大人都尊重公主,那您更不能同公主争执什么,相反,您越尊敬公主,越能得到太傅大人的认可。您一时的低头并不会失去什么,反而还会带来太傅的刮目相看。殿下,我认为这是可行之事。”
“可本宫不认为可行,再怎么论,本宫是嫡出、是储君、是她墨瑞依要仰头看着的人,什么时候她配得上本宫与她致歉了?”墨希晨对他这话不置可否,“难不成往后要是她对这个皇位有想法,本宫还要拱手将皇位让给她吗?”
玉扬虽然巴不得他这么做,但嘴上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,只道:“一切全凭殿下拿定主意,属下只是提出想法,要看殿下怎么做了。”
说罢他便再不作声,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墨希晨,让人自己去选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。
当然,以他对墨希晨的了解,大抵是让他此时就与其一同去往翎枫殿给瑞公主道歉才是。
再怎么说,只要他把主子搬出来,不怕墨希晨不做。
果不其然,墨希晨好一番思索后,还是决定回皇宫去见墨瑞依,说是有话要与她说。
可他们大家心里都清楚,哪是有话要说,分明是为了刚才的事道歉。
他并未说破,驱着马车向皇宫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