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公主殿下!”
就在崔怀瑜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,春花和秋月做贼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!
迟云依听见这两人的声音,赶紧说道:“好了,崔五公子!本宫发誓绝对不会连累崔家!你快把我们两个弄出去吧。”
崔怀瑜感觉怀中人越来越不老实,他虽然还有千言万语,但又生怕说多了将怀中人给弄恼了,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理他了!
只能作罢,老老实实将人弄了出去。
春花和秋月看见自家公主,被崔家五公子从假山缝隙之中抱了出来,惊得差点叫出声来!
两人十分默契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。
生怕对方出声,将人引过来!
迟云依看着自己这两个小丫鬟如此滑稽的模样,先对崔怀瑜道谢,这才笑着走了过去!
“快把你们两个的下巴收一收!要没有崔家五公子,我怕是要被摔断腿了!”
“咱们赶紧回去吧,一会他们反应过来,怕是要寻我!”
春花和秋月赶紧点了点头,一左一右架着自家公主快步往回跑,边跑边时不时地看向身后那不远不近跟着的崔怀瑜!
两人跑得更快了。
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一样。
迟云依脚底悬空,她的这两个丫鬟身上都是有功夫傍身的,是她皇爷爷还在的时候,为其悉心培养的!
就是有的时候笨了点!
等她们安全回到安乐殿的时候,福德早已等候多时!
“公主殿下!陛下让你最近好好在安乐殿养病!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去了!”
迟云依明白,皇兄是想让她称病不出,躲过这些人的反扑,但就算她有心想躲,那些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并不会因为她生病放过她,反而会趁她病要她命。
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但为了让迟承宇安心,将心思全都放在前朝上,她也只能装作老老实实的模样,“福德公公放心!本宫会好好在殿内养病,让皇兄不必担心。”
福德笑眯眯地将自己带来的护卫,交给迟云依身边的大丫鬟春花,这才放心离开。
等出了这个门!
他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,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粉色的手帕,翘起兰花指,轻轻地擦了擦眼泪,“公主殿下终于长大了!”,他一边哭一边小声地感叹着……
等人都走了,迟云依坐在铜镜之前,看着自己与皇兄相似的脸庞,仔仔细细地回忆上辈子宴席之后发生的事儿,好像是南方受灾,因为当时迟承宇名声受损,所以太后光明正大地派迟景和前去赈灾!
不仅给了许多的人手,还将整个国库都给掏空了。
最后她才知道,其实南方并没有受灾,之所以如此,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将国库的钱转移到迟景和自己的腰包里,用作之后的招兵买马,当后来南方真的受灾的时候,国库空虚,尸横遍野,百姓怨声载道,都觉得是因为皇帝品行不端,才导致老天爷降灾于民!
太后为平息怒火,逼迫她的皇兄下罪己诏!
一个还没有实权的年轻帝王下罪己诏,就是将外面所传的污名全都揽在身上,将自己钉在耻辱柱之上。
想到此!她心中恨意翻涌,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!
吓得外面的丫鬟太监,头恨不得低到裤裆里。
心中也越发忐忑,公主殿下怎么变得如此喜怒无常!?这是受了什么刺激!?
而屋内平消怒气后的迟云依,正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搞钱,这条反抗之路,每一步都需要用钱铺就,但她虽然贵为公主,所食所用极为华贵,但能够自己所支配的现银却很少,若将宫中之物贩卖出去,不仅会打草惊蛇,更会连累皇兄,务必要想一条万全之策。
想着想着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实在是今天精神高度紧张,如今一下松懈下来,就有些困倦!
迟云依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,她十分卑微站在薛恒母亲身后,如同一个婢女一样,站着为其布菜!
而那个自称是薛家表姑娘的高芸芸,亲亲热热地同薛恒还有薛母在饭桌之上,讲述她所制作的香皂如何受高门贵女的欢迎?她所做的方便面奶茶,蛋糕等物如何赚钱!
惹得薛母一阵大笑!
她当时只认为这个表姑娘不懂规矩,所谓食不言寝不语,吃饭的时候就不应该说话,如今只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读书读傻了。
就算是死守礼节孝道,以公主之身亲自为婆母布菜,得来的也只有厌恶。
她后来还好心劝导过高芸芸,来了京都就要守京都的礼仪,不仅仅要做到食不言,寝不语,作为未出阁的女子也不应该天天出去抛头露面,与男子厮混在一起,有损清誉,以后该如何嫁人?
但得到的并不是感谢,而是高芸芸的鄙夷,“公主未免太过古板!凭什么男子可以出去抛头露面,而女子不可以?我与那些公子乃是君子之交,不要拿你的封建思想套在我身上,真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,在我心里人人平等,就算是商贾也跟你这位公主没什么区别,可能那些人比你这位公主活得更好!并且我这辈子又不是为了嫁人而活,如果今后与我相守一生之人嫌弃我努力生活的印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