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妈妈倒是来了兴致,看到梦荷的舞姿上佳,赶紧拉着她的手说:“你一定要好好帮帮我,好好编排新舞给我们这的姑娘,价钱不是问题,我们最近楼馆可愁了,自从上次闹鬼后,这生意可冷清了。”
梦荷赶紧撇开她的手:“什么,你这闹鬼。”
翠妈妈收回手:“哎,那有什么鬼,也不知道是黎妈妈得罪了那个权贵了。居然被人害了,你别说我还挺想她的。我们好歹姐妹一场,可惜做了这行,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。”
梦荷觉得她应该多少有点线索,就继续说:“是真的太不容易了,我们藏娇楼不也是这样。那些权贵都是不把我们当人看。”
汐月则在一旁补说:“嗨,男人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吗!”
翠妈妈说:“没办法,只能怪自己命苦。”
梦荷继续说:“翠妈妈你应该不会啊!你都是妈妈了,这楼阁不都在你掌心里吗?”
翠妈妈苦笑:“那又如何,如果不是这几日来了云碧,我这都做不下去了。你不知道那当官可难伺候了,又要漂亮又要有才华还要清纯,你说我这那有那么多清纯的姑娘。”
汐月倒是来了兴趣:“这云碧姑娘,才来几日嘛,就这么红啦,能不能让我俩见识一下她。看看这让那么多男人魂牵梦绕的佳人到底是如何。”
翠妈妈:“见是可以的,就是如果你要找新舞姬,她可不行。”
汐月:“那是自然。”
翠妈妈领着两人走出房门。
突然,一声女人尖叫从最里面的房间传出来。
那女人衣衫不整穿着单薄的黄色肚兜,光着膀子,头发散落,眼神恐惧,裙摆上与肚兜有星星点点血迹,像是喷涌而出的。
她向翠妈妈走来,翠妈妈吓得瞪大了眼睛:“我的天呀!依儿你怎么搞得成这样,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依儿颤颤巍巍的把手指向最后一间房:“呜呜呜,林大人死了。”
翠妈妈大叫:“这怎么好啊!那可怎么好啊!他怎么就死了?”
梦荷带着汐月,赶紧跑过去看,只见那门敞开着,她们走了进去,来到床边,只见一个四十岁的男人,半裸着身上,嘴里吐着血,还有稀稀拉拉的血迹流了下来。尸体上身有一块淤青,像是打斗留下来的。
两个眼睛瞪得圆滚滚,里面布满了血丝。
唇色有些许黑紫。
此时,翠妈妈也进来了,她看到直接瘫软蹲坐在地上,她两个手拍打着地板:“这可怎么办,我这妓馆还怎么做下去啊!我的天呀!我银子啊!呜呜呜呜!”
汐月看着地上掉落的手绢,嗅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。那是跟云碧身上的有点类似。她拿出一块丝巾把那手帕包住收了起来。
那些看热闹的人都站在门口观望。
梦荷看着地上的衣服,眼尖的她看到一个令牌,那绿色牌子上写着府尹。
看来他的官职不小。
那些看热闹的人中,有一个穿着棕色绸缎的男人,突然讨论:“这个林大人刚刚还好好的,怎么就死了,刚刚还跟黄立才争花魁呢!两个人拉拉扯扯的。”
他身旁另一个人穿着青色袍子则说:“朱兄,你不知道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!”
那朱兄继续说:“桌兄,我就奇怪了这黄立才就芝麻绿豆的小官怎么敢与林大人抢呢!还得了云碧姑娘的青睐。真奇了。”
而在隔壁房间,听到声响。那人推开怀中的云碧姑娘,快速穿好衣服,往外走去。
而这个人正是,侮辱云碧不是姑娘的男子。
这几人不知道他已经过来,正讨论得起劲说:“那黄立才八成是被云碧勾了魂吧!才敢得罪林大人 。”
他来到这里,听到那两个男人正在讨论他,他气急败坏,大声说:“让开!”
那两个人看到是他,吓得不出声,赶忙离开。
黄立才看着里面的林大人,已经死了,他面露难色,忧心忡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