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吩咐道,初棠就是被楚姝宠得太过了,不知天高地厚。
所以便收回这些喜爱,让她感受一下真正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。
“是!”
初晴大喜,虽说还是弄不清楚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但能有这样的结果真的很开心。
书房。
景珩面色阴沉地站在窗边,手里捏着一个青玉茶杯。
想到方才从桃夭嘴里说出来的话,将茶杯越捏越紧,直至捏成的碎片,手指割出了一些伤口。
若是计划成功的话,陆尧可是会对陛下寒了心,可现在却是功亏一篑!
罢了,这次没成功以后总还有机会,陛下昏庸无能,大楚朝已经气数已尽,王位自然该是能者居之!
到了夜间休息的时候,桃夭又告诉了他一个更让人气愤的消息。
“驸马知道吗?我派去的太医可是将陆老将军治好了!太医说陆老将军的腿压根就没断,好好修养一段时日便会好起来了呢!”
桃夭甜甜地笑着,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的形状。
“是吗?”景珩挤出一抹笑,“那自然是件好事,那陆小将军应当也就放心了。”
桃夭没再说什么,翻了个身,背对着景珩。
景珩明知楚煜是什么性子,知道了夜明珠肯定会派人去寻来,明知道小宣子是个什么样的人,却依旧任由他胡作非为。
又知道陆老将军这几日尤其爱吃南街的肉饼,而卖明珠的商人“恰巧”被赶到了南街处,这一次“误打误撞”真的伤到了陆老将军。
景珩使劲深吸一口气,本就知道小宣子纵马会出事。
能直接伤到陆了将军最好,就算伤了百姓,按照路老将军的性子一定会上前打抱不平,只要他们两个起了矛盾就好。
本来只能寄希望于陆老将军是真的出了事,只要出事了就好,可现在说是人已经治好了?
那他的计划又算什么,岂不是闹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乌龙?
景珩侧头瞥了一眼睡在身边的人,只看到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。
她不应该是这副神采奕奕的样子,远远没有病重无力时看得顺眼啊…
初棠从从前单独一间的屋子搬到了好几个人挤在一起的小屋子,她不得公主喜欢了,所拥有的一切可就都没了。
“她不是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吗?怎么过来和咱们住在一起了?”
“这谁知道呢,从前她向来不是看不起我们的吗,现在不还是和我们一样了!”
初棠在被子里使劲地闭着眼睛捂住耳朵,不想再听不想再看。
也不知公主这是有意还是无意,非要她来这一间屋子住下,这可都是一些干粗活的人才住在这里的。那也就意味着自己以后也要跟她们一样干粗活了吗?
这几日都是未亮就被冻醒了,这屋子里可没有那么充足的炭火,更何况从前的日子过得倒是相当的滋润。
突然之间从云端落了下来,自然是万分的不适应。
“去将地板擦了!”
听着这一声高高在上的训斥,初棠刚想反驳回去,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“初棠,”初雪笑着看着她,“从前我和婉音只能候在门外的时候,你向来都是看不起我们的,可有想到会有今日?”
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,既然是我让公主不开心了,那也愿意忍受惩罚,不就是擦地板吗,这有什么难的!”
初棠咬着牙蹲下去,刚一触碰到冰冷的水便打了个寒战,现在可是冬日,她的手没了从前那些香膏,本就觉得有些干裂疼痛。
可也没有办法,现在难道还能像从前一样养尊处优吗?
瞧着初棠忍着寒冷跪在地上擦着地,宛如才觉得解气了一些。
从前的初棠仗着公主喜欢,可没少给她们脸色看,有时候脾气甚至比公主还要大一些,若是弄不清情况的人看来还以为她才是主子呢!
“府上种着的梅树可都开花了,折了几枝回来插到花瓶里,然后便放在我屋子里。”
桃夭身上披了一件毛茸茸的斗篷,初晴手里还捏着几只刚刚摘下来的梅花。
“公主!”
瞧见是桃夭回来了,宛如赶紧低头,现在的公主倒是身体好了,许多能够下床走动了。
桃夭直接掠过正跪在地上擦地的初棠,裙摆碰到了她的手,但未曾停留。
“公主?”
初棠委屈地抬头想要为自己辩解,即使心里曾有愧,可在公主看来自己又究竟做错了什么呢,难道还能真的都知道了这一切不成?
擦完了地板,刚费力地抬着水桶出去,却又是被叫住了。
“公主说书房那里也要打扫,你还是不要耽搁,快去打扫了吧!”
初雪就像从前的初棠一样高高在上地吩咐着,吩咐完了之后便又进去。
初棠的手疼得都没有感觉,一开始碰到冷水觉得当真是冷啊,可后来这手疼得都已经麻木了。
从前可从未做过这样的活,只需要在公主身边贴身伺候,住的屋子都是单独一人一间,根本就不需要和别人挤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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