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就放在殷芜的腰上,殷芜虽然?想要掩饰,身体的僵硬却?让她无法撒谎,只得挑拣些?能?说的说:“从?狄昴抓我开始,我就开始怀疑宦凌。”
腰上那?只手紧了紧,殷芜便趁机将脸靠在他胸前,继续道:“后来我总是做噩梦,梦见宦凌把我囚禁在一个四面没窗的小?房子里,把我变成了他的禁|脔,我认为是预兆,所以越发?怕他,后来他又在竹林里对?我那?样……”
殷芜嗓音柔得能?掐出水,谁听了都?要生出怜惜的。
百里息想起之前竹林那?一幕,想起宦凌觊觎殷芜时的痴狂模样,忽然?有些?后悔今日让他死得那?样痛快了,但很快他便将这想法压了下去,面上更是平静安宁得很,他伸手摸了摸殷芜的头,手感很好,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,安抚道:“宦凌死了,以后不必害怕了。”
殷芜“唔”了一声?,手臂缠上百里息的腰,“有大祭司在,蝉蝉什么都?不怕。”
殷芜确实不像之前那?样害怕了,天枢、孟家、乌璧、文漪、宦凌……他们一个一个消失,形势已?经和前世完全不同。
如今只剩下百里崈。
殷芜知道百里息不是百里崈的亲子,吴氏被百里宏所污生下了他,之前因为百里芷谋害她,百里宏一房被牵连,流放的流放,为奴的为奴,百里息并不留情面。
她会?知道百里息的身世,是因为前世宦凌囚禁她时,对?她说百里息看着光风霁月的,其实是肮脏下贱的奸生子,殷芜自然?跟他争论,宦凌只阴恻恻地笑。
可若殷芜要将整个百里家连根拔除,要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