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后。
“说!你兜里鼓囊囊的,藏的是什么?赶紧掏出来!”
面对江清的怒目而视,小静容一脸的倔强,重重地哼了一声,撇过头去。
江清气得手发抖,“你……你看看你,好好一个哥儿,弄得浑身泥巴,比小子还要小子,像什么样!”
说完,就要上前去掏小静容兜里的东西。
小静容转身就跑。
一大一小追逐起来。好不容易逮住人,江清将手一把伸进兜里,一掏。
“啊!!!”
江清吓得连连后退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小静容赶紧抓起扔在地上的东西就跑。
听到自家夫郎的尖叫,杜子远连忙跑出来查看。
“怎么啦怎么啦?”抱住惊魂未定的江清,杜子远连忙拍他后背安抚。
“他他他……他玩蛇!相公,他玩蛇!”
杜子远一听,蹙眉。
“他哪来的蛇?人呢?”
“快,快去找他!万一是毒蛇,可怎么办?”江清捉住杜子远的手臂一紧。
“你别怕,我这就去找他。”杜子远撸起袖子,气冲冲的就要起身去找人。
“怎么回事?清哥儿,你刚才叫什么?”
杜老爹在房里睡午觉,被江清的尖叫声吓醒,鞋子也来不及穿,也跟着出屋。
“阿爹,静容他兜里藏了一条蛇!”
听到这,杜老爹放下心来。
“没事,那是福添捉给他玩的。”
杜子远和江清面面相觑。
江清抚着心口,小心翼翼问道:“那,有毒吗?”
杜老爹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。
见这俩夫夫还是一脸的不信任,忍不住说道:“你们当我是什么人?我有那么傻,会拿毒蛇给孙子玩?那就一条小王蛇,没毒!”
“那,有牙吗?”
“拔了!”
杜老爹懒得理他们,转身就回屋。一边走,还不忘一边吐槽:“嘿!真是够了!这么大个人,连蛇都怕!还不如一个稚儿!”
江清:“……”
杜子远扶起江清,让江清进屋,他这就去找小静容回来。
哎,头疼,杜子远边走边扶额。
自打两年前,江清带着小静容和杜老爹去找杜子远,一家人便在府城安了家。
奈何杜老爹是个闲不住的人,要他天天待在屋子里无处可去,那他可受不了。
于是没过多久,杜老爹便自己一个人回了布阳村。
杜子远只能在农忙时节,才能放假回去看他。江清因为还要兼顾生意,倒是经常两地跑。
每次回布阳村,江清都会带上小静容。
这哥儿自打会走路会说话,那就是上了发条的小闹钟,整天吧啦吧啦的,片刻不得安宁。
因为吃得好睡得好,这哥儿自小就身体硬朗,比一般哥儿都要长得结实。
慢慢地,奶娘都抱不动他了。经常是小静容在前边使劲儿奔跑,奶娘在后边追得快要断气。
没办法,奶娘只好主动请辞。毕竟这哥儿早就学会了自己吃饭自己穿衣,除了还不能自己洗澡,其他的都不怎么让人操心。
江清见人留不住,只好同意。
家中除了奉清几兄妹,一直以来,都没有多添奴仆。
况且,江清早就视奉清他们几个与家人无异,更是放还了杜忠清的卖身契。剩下三兄妹的卖身契,江清迟早也会给回他们。
既然没有婢女丫头可供使唤,那看管小静容的任务,就落到虹苼和福添的身上。
于是,每次回布阳村,小静容就跟在这两人身后,上山打鸟,下水捉鱼,都是司空见惯的事。
每每到了要离开的时候,小静容就哭得比死了阿爹阿爸还要伤心。
杜老爹看着小静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,心疼极了,忍不住说道:
“就让他留在村子里吧!反正你那么忙,也顾不了他。”
第一次,江清不同意,捞起人就上了马车。
第二次,小静容学会了躲猫猫。找着人后,气得江清打了他屁股几巴掌,才捞人上车。
第三次,江清捞人捞不紧,猴儿似的小静容很快就脱了身,转头就满村跑。
江清气得拿棍子在后边追,一边追一边破口大骂,惹得村里人个个跑出门看热闹。
“哎,清哥儿,别生气,小孩儿嘛,都这样!”
“就是,就让他留村里呗!我们都能看住他,跑不了。”
……
听得江清脑仁子疼。
后来,还是捉住人,扒拉着去了高庆县。
不曾想,三日后,江清主动送人回村了。
那一日,江清绷着个黑脸,吩咐人将小静容的行李都搬下马车后,连饭都没吃,转身就上了马车,让杜诚清赶紧驾车走人。
杜老爹看着一地的行李,又看了看立在一旁,虽然看上去有点脸色憔悴,但精神气十足的小静容,无语问道:“孙子,你做了什么让你阿爸这么大火气?”
“没做什么,就是白天睡觉,晚上要出去玩。”小静容还说得一脸无辜。
嗯,你当真是个不到三岁的小孩?杜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