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寒,我也给你介绍一下,他就是闻明闻公子,齐国公兼吏部尚书闻忌之子。”郡主道。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,大家都是国公之子,按理说应该都互相熟悉,但卫国公是武将,齐国公是文臣,朝堂上文武泾渭分明,朝堂下国公之子也混不到一块去,乃至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对方。 “我道这位兄台是谁,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卫国公之子,大夏诗魁江寒,我久仰大名,没想到今日总算见到!江兄名扬京都,人人皆称儒道大才,这次一定要教训教训那番僧,为我儒门争一口气!”闻明脸上露出笑容,欣喜道。 这闻明笑容有点假了……江寒微笑道:“闻公子说哪里话?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下场辩法了?” 闻明惊讶道:“啊?闻某没听错吧,江兄可是我儒门大才,声名远播,怎地弃儒门荣辱不顾,竟然不下场辩法?难不成太学府的荣辱,竟不被江兄看在眼里。” 这个闻明有病吧?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?竟然道德绑架我……江寒脸上笑容微冷,淡淡道:“闻兄这话就过了!闻兄堂堂七品立命境在此,我一个小小的修身境怎敢自取其辱?何况太学府的荣辱也决不会系于一人身上。” 旁边的儒生也听出两人说话带刺,针锋相对。 闻明站在道德制高点逼江寒上场辩法,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想让江寒落败好笑话他徒有虚名,毕竟江寒虽有文名,但修行儒道还不到三个月,怎么懂得辩法? 而江寒说你在这我怎么敢自取其辱则是以退为进,逼闻公子上场辩法。 郡主蹙眉道:“闻明,你到底什么用意?江寒他哪里得罪过你了?你逼他上场不是想借佛门之手打击他吗?” 谁都知道江寒只是修身境,对应的是秀才,纵使会作诗,但对于释儒研究不深,也不可能会辩法。 闻明道:“绍惠郡主,你这话就不对了,江寒诗才无双,文章盖世,我这是给他扬名的机会!” “扬名的机会?那你自己为何不去?”郡主反问。 闻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,不回答郡主的话,看向江寒道:“卫国公威名赫赫,当年甚至敢单枪匹马杀进妖族大山,其勇气和武力令人深为佩服!难不成虎父生犬子,卫国公之子竟连下场辩法也不敢?” 闻公子语气已经不复刚才的温和,而是充满了咄咄逼人。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开了。 程万里看着闻明所在的方向,皱眉道:“闻明怎么在逼江寒下场?咦,我记得闻家跟江家没什么仇怨啊,这闻明怎么如此咄咄逼人?” 尹含光轻吮一口烟枪,悠悠道:“若江寒输了,闻公子上场赢了,就可以踩着江寒扬名……” 程万里皱眉道:“要是闻明也输了呢?” 尹含光轻点烟枪,慵懒的道:“声名大振的江寒败在佛子之手,闻公子就算输了,耻辱也不会太多。以后别人说起来,也只会说佛子诡辩厉害,连江寒闻明辩输了。” “而不是说……” “闻明就是个垃圾,丢尽我儒门的脸。” “不过,要是江寒赢了,闻明就是挖坑给自己跳了。” 程万里皱眉,摇头道:“没想到这个闻明想法如此阴险!难怪说读书人花花肠子多,肚子里都是阴谋诡计,以后得离远点。不过江寒能赢的几率微乎其微,那个妙玉的诡辩连我也想不出如何反驳。” 尹含光皱了皱眉,表情变得有些可爱:“师兄,你好像也是读书人……” 程万里哼了一声,黑脸道:“我与那些读书人不同!” …… “殿下,又要输了,那闻明怎么自己不上场,还在激江寒?”不远处的檐下,司棋皱着浅眉生气道。 宁月公主美目款款凝视,道:“妙玉是西域佛门精心培养的佛子,精通佛法、儒道,非常人能胜之。” 司棋皱眉思考了一阵:“殿下是说,闻明自知辩不过妙玉,故意激江寒上场?” 宁月公轻点螓首,“嗯。” 这时候刚才上场辩法的儒生满脸难看的下台,而妙玉合十朗声道:“谁还敢与我辩法?” 在场儒生满脸怒色,然而却没有一个敢走出去,许多人都在骂闻公子、楚公子没来。 闻明脸色变幻不定,他确实没有把握胜得过妙玉,想激江寒下场输一阵,若自己也输了,也就没那么丢脸,若自己赢了,从此名声大振。 谁知道江寒软硬不吃,根本不受激。 但他再不上场,势必会被人骂他怯战。 闻明阴着脸,拂袖道:“江寒,既然你没胆量上场辩法那便算了,我上去便是!可惜啊,空有才华,却无胆量,也是无用。” 江寒冷冷笑道:“闻兄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