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领着几人去丢了麦子的几块查看。
“几位仙师,这地里的麦子都收了,去了也看不出来什么。”
村长还是魏西印象里圆滑的他,也不问乌泱泱的几个人过来干什么,只说不一定能看出来东西。
魏西知道他的心思,左右也不碍事,便由着连钩漌和村长搭话。
一丈原山脚下的这个村子叫二岩村地势开阔,开垦出来的田地也多,全都连成一片,田间地头插着些划分田地的杆子。
村长所言不虚,地里如今只剩下了收割后的麦茬,燎在地里无人问津。
“这几家人闹的厉害,不过庄户人家,一年到头就指着这些地糊口。”
连钩漌问:“最后是怎么处理的?”
村长长叹一声,“还不是不了了之,这事谁摊上谁倒霉。被山里的东西糟蹋了庄稼,逮住了打死也就算了。这几家人的男丁夜里睡在棚子里看着,偏偏那东西不来了,也只能认了。”
魏西查看了村长指的那一片,麦茬不整齐,确实不是镰刀割的。
为了排除是山里的野兽偷食,魏西蹲下试图找到残存的证据。
郑星对土地的热爱让他暂时忘了压在自己心上的负担,他抓住这个机会向村长打听今年的收成。
“说起来这个,还要谢谢青牛长老,”村长笑得像个皱皮山核桃,“前两年发给我们的种子只有几户人家敢种。”
“去年年景不好,村里减产,倒是他们几户用了仙师的种子,产量没减少。今年不用说,呼啦啦用的都是青牛长老的种子,这才扛过了开春和夏天两波天灾,有了好收成。”
郑星掏出一个布包,抓了一把地里打算回去留样,“你们用的这批种子,师傅选育了二十多代,适合青州的环境,虽说产量并没有太多的提高,只抗灾这一条就不错。”
村长连连称是,又是一番感激仙长的话。
郑星倒不是多受用,他打断道:“你们种的时候遇见什么事,可以上山找我,也好改进。我虽没有师傅那样的本领,也能帮上你们的忙。”
秦枫挑了挑眉毛:虽说这小子不惊吓,心又重,到底长了副又痴又慈的心肠,难怪青牛长老选他当徒弟。
“左右我今天也下来了,劳烦村长带我去晒麦场,我想带点回去看看能不能留种。”
村长感激地应下了,那头捏着几根毛站起来的魏西眉头一动,“晒麦场?那里有人看守吗?”
“自然是有的,”村长答道:“整个村子收的麦子都要在那儿晒。那几户损失麦子的人家还先晒了。”
确认犯事的就是黄三娘后,魏西把她找到的毛递给秦枫,“村长介意我们几个一块儿去看看吗。?”
这村长最大的好处就是啥也不问,附近这几个村子对青城派比青州府衙都亲近。
毕竟青城派又是帮忙救灾,又是从他们这儿买粮食,青牛长老还帮忙改良作物品种,有个病痛偶尔还能碰上仙师写个方子。
而且青城派还不收他们的税。
留下钱粮丰和连钩漌勘察剩下的几个案发地,余下的三人跟着村长去了晒麦场。
魏西心里有个疑惑需要解答:黄三娘偷麦子做什么?
是吃吗?想起黄三娘那个已经不像人的形态,魏西持保留态度。
还是说她另有所图?
魏西现在猜不准,不过推算一下,黄三娘的活动路线确实是跟着麦子的。
到了晒麦场,入眼便是金灿灿的麦子铺在地上,有几个人拿着耙子时不时翻一翻。
村长和一个人打了声招呼,从他家的麦子里抓了一把递给郑星。
魏秦二人则绕着场查看。
很快魏西就发现了异样,她拽了下秦枫,示意对方看围墙。
凑近一看,才发现矮墙的墙头上蹭了一层灰色的鳞粉,若非留心观察,断然不会发现。
“这是……她留下的?”秦枫并未同黄三娘打过照面,因此不大确定。
“我见过她脸上的鳞粉,看这样子,她最近还在这里活动过。”
说罢魏西拿手指蹭了蹭那些鳞粉,很是惋惜追踪诀的局限。
“她这么乱走,你还有把握找到她吗?”秦枫颇为担忧。
魏西把指尖上的鳞粉捻开,“不怕她动,只怕她猫起来,大概是村子和一丈远麦田附近。”
“她那副样子,若是撞见人,早就闹得沸沸扬扬,鸡飞狗跳了,水源附近和村子里大概是待不了了。”
“这时节山脚附近的林子里都是捡柴砍柴的,”魏西迅速做出自己的推测,“郑星不是说她像蛇一样在地上爬吗,估计是在半山腰的洞穴里。”
“只是我不明白,”魏西脸上难得有疑惑的表情,“她怎么跟麦子较上劲了?”
正疑惑着,郑星匆忙冲了过来,“你们快来看看!”
不管郑星发现了什么,魏西冷酷的想,这人都可以当报丧的鸟了。
心里吐槽着,人还是跟着郑星去了。
郑星把人领到了晒麦场的一个角落,这里的麦子是堆起来的,表明已经晾晒完毕,准备或卖或贮存。
“这里有些麦子不是师傅给二岩村的品种,”郑星从麦子堆里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