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那个……”连钩漌眯着眼睛,看向了那个急匆匆的中年人。
“是他,”秦枫咬牙切齿道:“他不是被关了禁闭吗?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关禁闭?”
“算是惩罚吧,”秦枫嗤笑一声,“可能是担心我半夜砍了他,关起来也算是保护他。”
虽然秦枫在怀心派的时候无法修炼,但拿剑的她也有一战之力,不容小觑。
连钩漌一边跟上魏秦两人,一边疑惑道:“他这么弱吗?你不是说他是个长老吗?”
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何况怀心派的长老如过江之鲫,他这个长老还是走关系得来的,快六十岁了,连丹都没结。”
“这人也太恶心了,”连钩漌吐槽道:“没啥本事也就算了,还骚扰小姑娘,你剁了他的手指头都是手下留情了。”
魏西轻声道:“秦枫天资高,性子又烈,这种欺辱弱小的懦夫,恐怕不敢上来就对你下手,受害者怕是不少。”
“不过看他现在活的好好的,恐怕只有秦枫反抗过。”
“我还真不知道,”秦枫皱眉道:“那时候我焦头烂额,也没留意过。”
“不过尹逢平日管着低阶弟子的起居。”
想起了怀心派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,秦枫心里出现了些不好的推测,“……总有人缺衣少食,被他胁迫也不是不可能……”
三人尾随着尹逢,结果发现他回了怀心派的院子,并没有什么把柄。
本来魏西就存了帮秦枫报仇的念头,在宗门大比遇见了,当众把这玩意的人模狗样的皮扒下来才痛快。
只是想到秦枫牵涉其中,不免有些投鼠忌器。
此时又了解到或许还有别的受害者,更加不敢轻举妄动。
魏西虽说为人冷漠,素昧平生之人的事与她无关,可是物伤其类,她也是个姑娘,难得义愤填膺。
只是魏西并非莽夫,这种事要细细筹谋害,不能让已经吃了亏的人再受伤。
存了收拾尹逢的心思,魏西也不瞒着,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秦枫自然是没什么不赞同,她面容沉静,“此事我没什么可忌讳的,是非对错,从不在别人嘴中,后果我心里有数,不必顾念我。”
连钩漌虽说不是好人,但他也不是什么坏人,摇头道:“你这话虽是心声,只是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东西,伤了自己。”
“还是听魏西的法子,况且很有可能他对其他人也下过手,”连钩漌摸了摸自己的飞针,“不过时间这么紧,也不好操作。”
“干脆我去找卫安师兄拿点药,往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的……”连钩漌隐去了几个字,“扎几针,他没那个功能了就,咱们再慢慢收拾他。”
“这有什么用吗?”秦枫一脸的不解恨,“这事我想起来都犯恶心,何况被他得手了的?”
连钩漌一脸高深莫测,“你放心吧,真成了,他心里阴影也挺大,再说这不也阻止他再下手吗?”
魏秦两人满头黑线。
“扎针的事你可以做,”虽然不明白连钩漌的逻辑是什么,魏西还是相信他的能力,“只不过不是现在。”
“打草惊蛇,让他警惕起来不好。”魏西抿了下嘴,手指头都快搓出火星子了,“我们得找到其他证人。”
“我只在宝象城见过这帮蓝袍子一次,”连钩漌把针收好,“感觉他们可不是乐于助人的人。”
“我在怀心派认识几个人,”秦枫道:“只是关系一般,也不见得能打听到什么。”
魏西眉头微动,不再搓手指了,“葛沧,她是同咱们一届的,应该来参加宗门大比。”
而且,魏西回想起了葛沧那副怯懦的样子,她被同门欺凌不似一日两日,或许能从她口中探听些消息。
守株待兔是不可能的,三人拐回青城派的院子。
关上房门,往事在秦枫的叙述中渐渐显现。
概括一下就是秦枫一朝落难,待遇下降,尹逢趁火打劫,半夜摸进房门,威逼利诱。
秦枫眼睛都没眨,拔剑暴起,砍了他的手指,次日带着对方的“失物”告发。
“这……就关了禁闭?”
“尹逢的二姨是余家老爷子的续弦,”秦枫喝了口茶,“余家老爷子是怀心派正儿八经的长老。”
“我说怎么火急火燎的把我送走,原来是打的不了了之的主意。”
说到这儿魏西又想起在怀心派台阶上跺脚的秦枫。
难怪那时候她脾气又大又毒。
“那个葛沧,是和你们一块进屋的那个修士吗?”
“是,”回过神来的魏西回答道。
连钩漌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,“那姑娘不经事,她就算知道些什么,能告诉外人吗?”
“试试就知道了,”秦枫握着告寒的剑柄,“第二轮积分赛,是可以选队友的。”
“如果我们和葛沧一起组队,岂不是能同她熟悉熟悉?”
这主意有两处需要把握。
首先是如何确保同葛沧组队。要是和师兄师姐一队,组队的事恐怕魏西三人说不上话;就算是不同师兄师姐一队,葛沧愿不愿意、怀心派同不同意也是问题。
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