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两个人都是修士,”连钩漌耸了耸肩膀,“条条框框也束缚不住。麻烦就在于这俩人家族都在莒国讨生活,难免注意些。”
“云晴再怎么样,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,”秦枫整理手上的图例,神情有些不耐烦,“事情沾上中州,躲得越远越好!”
魏西深以为然:她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,实在不想再同旁的势力扯上关系。
天杀的,想要躺平就这么难吗?
在丹药的加持下,魏西终于又一次活蹦乱跳起来。魏西不想让冯晓天白忙活,还没捂热乎的灵石转手就给了冯晓天。
冯晓天也没计较,掂了掂灵石匣子,笑话道:“多余的我就不给你了,看你也是多灾多难,迟早用得上我!”
魏西也不恼,她心里明镜似的,冯晓天给她用的药都是上好的,自己这些灵石可能都不够药材的成本。
只是她手头只有这么多,多少是个表态。
“你们这次试炼可要多加小心,”冯晓天熟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刚治好可别让我白忙活。”
魏西眉心微动:什么风声让冯晓天这大石头都察觉到了?
“镇海宗总不能让人出事吧?”魏西故意做出不在意的表情。
冯晓天着急道:“镇海宗这个试炼场死……总之你和秦枫一定要小心!”
“死?”魏西盯着冯晓天,后者心口有些无端发毛的感觉。
“冯兄,”来蹭午饭的连钩漌赶紧打岔道:“你要是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们吧!”
“魏西和秦枫都要进试炼场,知道的情报越多越好,她俩这小身板……”说到这儿连钩漌有些噎住了,“她俩这小小年纪,真遇见什么事岂不是麻爪了?”
小小身板魏西:……
冯晓天也是和这三人熟了,看了看周围,捏碎了一张隔音符。
“镇海宗的这个试炼场年头太久了,大家都在传……里面关了镇海宗杀不死的妖兽……”
“妖兽?”秦枫这会儿也不擦剑了,“镇海宗处理不了的妖兽?”
冯晓天沉重的点了点头,“你们可以想一想,镇海宗都处理不了的妖兽,得有多么棘手?”
魏西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吞晴。可根据厉淳的描述,这吞晴兽纯纯是镇海宗掌中之物,属于是镇海宗老祖留下的移动灵脉。
搓了两下手指头,魏西开口问道:“只有传言你不会信,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?”
冯晓天面色铁青,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,“……这事儿……论起来也是冯家的过失……”
“我们家钻研药修一途,历代家主在鼎辛门都算是少见的药修。因而常常有各大门派的弟子上门求诊。”
“我爷爷当家主时,有天夜里来了六个镇海宗的修士,这六人抬着两副担架,点名要我爷爷出诊。”
冯晓天的脸色委实不好看,整张脸上写满了抗拒,“爷爷医者仁心,二话不说便开始给人看病。”
“我那时候年纪小,人也调皮,半夜不睡觉,正好撞见爷爷面色凝重的质问镇海宗的那些人……”
冯晓天说到这儿又是一副不想说的样子,魏西三人眼巴巴的看着他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分享。
“我凑近窗子,想要知道爷爷怎么如此疾言厉色,”冯晓天叹了口气,“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爷爷在害怕。”
“爷爷情绪激动,想要把人送走,不想镇海宗的几个修士死活不肯。爷爷也只好将错就错,硬着头皮医治担架上的两位伤员。”
“我出来的时候月亮被云彩遮住了,爷爷这么一耽误,云彩被折腾的不知所踪,月光重新洒在了大地上。”
冯晓天面色凝重,和平日娇纵矜持的样子判若两人,“我……冯家的客厅比较宽敞,很大程度是为了方便平日医治一些病人。”
“月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照在了担架上,镇海宗那几个弟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。”
“紧接着我就明白了他们如临大敌的原因。”
冯晓天睁大了眼睛,像是被回忆吓到了,“担架上的两名伤员,居然缓缓的坐了起来,僵硬的扭动自己的头颅,转过头盯着爷爷。”
连钩漌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象出那种“备受瞩目”的感觉,冷汗唰的一下便下来了。
魏西比他冷静多了:看来这就是郑铎口中的“沉睡月光”。
只不过冯晓天这些描述,魏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。
“……接着就是两位修士失控,攻击起了爷爷和他们对方的同门……”
“当时灵力波动太大,我被震晕了,第二天醒过来才知道爷爷受了重伤,昨天夜里来的镇海宗弟子只活下来一个人。”
“……后来镇海宗的掌门亲自登门。我不清楚他们谈了什么,总之,活下来的那个镇海宗弟子被带了回去,死去的人则被就地火化,带回了门派。”
“此事我爷爷一直惦记着,总说是自己不够细心,这才酿成大祸,折损了好几个后辈……”
魏西顾不上冯老头的幽暗意识了,她现在心里翻涌起惊涛骇浪:上一次碰见月光“激活码”,是那些骨头玩偶!
难怪她刚才一直觉得熟悉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