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钥匙和面具,没见到妖兽,就被连下两城,难打!”
魏西没作声,费扬叙说的是难打,又不是打不了,她先听听对方的方案。
果然费扬叙冲着魏西拱手道:“若我们仔细筹谋,或许还有一战之力!”
“几位道友,这吞晴兽是镇海宗的神兽,按理说战力不弱,大可冲出来解决了我们,何必费这些曲折的心思?”
“无非是试炼场有规则,或是它受了伤。无论如何,我们面前都不是死路一条!”
魏西还在等着费扬叙的锦囊妙计,结果这哥们话说到这儿就一脸期待的看向众人,眼神有些清澈的过分。
“……”靠人不如靠己,无语的魏西清了清嗓子,“诸位,吞晴兽连镇海宗的弟子都敢伤,可见试炼场对它的限制基本等于没有。”
“有一种说法,镇海吞晴兽被镇海宗的开山祖师一分为二。如今这情形,恐怕吞晴兽实力大损,这才弄出这么多花招。”
余烬一拍大腿,“魏道友说的有理,这玩意儿恐怕实力才到筑基!不然试炼场干嘛限制这几位的灵力?”
“哼哼,它可想不到,我们有魏道友这位越级打败筑基修士的高手……”
“你头顶上那东西长着玩的吗?”秦枫一脸嫌弃,嘲讽道:“镇海宗的试炼场至少有五百年了,怎么吞晴兽五百年都没恢复?”
余烬脸的笑容僵住了,“这……这事……是我考虑不周,忘了试炼场一直限制修为……”
镇海宗的弟子虽然对试炼场的其它事语焉不详,但有些基本信息还是得到了多方印证:试炼场稳定运行了好多年,直到前两年古怪事才多了起来;试炼场一直是给小弟子们用的,筑基修为的限制从未变过。
“吞晴兽是上台妖兽。哪怕只是残存了一部分能力,也不是我们能招架的。”
魏西顿了顿,“不过也不全是坏消息,至少到了吞晴兽肚子里,彼此也相熟。”
这种情景下,依然没有人笑得出来。
魏西很是惋惜,敷衍的安抚了几人两句,继续道:“既然如此,当务之急是尽量同其他队伍汇合!”
“这样把大家手头的物资集中到一处,或许能找到这妖兽的忌讳。”
魏西此言是深思熟虑过的:这妖兽千方百计想要取走她们身上的东西,说明她们身上的三样东西对付它有奇效。
既然已经失去了立锥之地,又“丢了”脸,那就保住自己仅存的机会。
偏偏妖兽的弱点尚未查明,为了方便,魏西可以不顾队友死活,哄骗他们进行测试。
只是最后还是要同那妖兽进行打斗。偏偏双方实力悬殊,如此就要求魏西的队伍配合严密。如今这支队伍运行良好,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。
这就让魏西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其他人身上。
比如说那些劫法场未遂的道友。
至于同吞晴兽的战斗,魏西是不担心的。
别看各位修士被试炼场限制住了灵力,但今日之魏西已非昨日之魏西。如今的她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,知道这修仙界里只有青城派一个穷鬼。
这些宗门大比拔得头筹的修士,哪一个不是宗门的宝贝疙瘩?他们那鼓鼓囊囊的乾坤袋里,装满了买都买不来的好东西。
什么符咒、妖兽、法器统统给我拿出来!
魏西相信,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有效牵制住吞晴兽的实力,至于能否快速通关、有多少人受伤,那就要看各大资本集团的增幅。
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,魏西下一步的行动就是要找到那些大闹法场却不见了踪影的修士。
“如此这般,便需要深入到山林中进行搜索。只是这样我们就能确保找到这些修士们吗?”包金库难得说两句话点到了点子上。
王欣师兄却看透了魏西的意图,他开口道:“此事却也不难。说到底大家都想要打通试炼,无论战况如何,最终都要去找那只妖兽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们何不在妖兽的巢穴附近,守株待兔,便能找到那些失踪了的道友。”
王欣师兄到底还是老谋深算,论起阴人的本事来半点不差。
他这方案可谓阴人不眨眼,完全领会了魏西的言外之意:不告诉对方自己的处境,甚至只是躲在外面观察,利用那些道友趟雷。
只是可惜王欣师兄如今没有办法使用灵力,否则既有人替自己动手,又有人替自己动脑,一个爽字了得。
世间之事是哪来的十全十美?别说十全十美,连十全九美做到都是十分难得的。
不过,这其中的算计不必说明,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手。
打定主意,众人拖着板车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五人上路。包袱里的东西现在已然成了烫手山芋,扔不得、动不得。
这回没有人抱怨板车拖累了行动:毕竟这五人算是行走的诱饵,几人心照不宣。不过也没有人会被道德谴责,毕竟他们是真正的救了这些人。
救命之恩索要的报酬太过昂贵,债主只能趁着对方“长睡不醒”时达成有关的协议。
今日的天气不像昨日那样晴空万里,阴云覆盖了整片试炼场肉眼可见的天空,便宜了这帮在山间赶路的修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