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都是从一号房间开始的,到了这个洗衣房这一侧,大多数宿舍是不住人的,这个楼梯所以很少有人走,除了偶尔绕路来洗衣服的同学。
楼道的灯很暗,昏昏黄黄的,他两手端着一盆衣服,腾不出手用手机打光了,于是靠近墙那面,小心翼翼地踩实了脚下的阶梯上楼。
兴许是这盆衣服实在太重了,感觉走了好久才到五楼。
看到五楼的标志李塘如获大赦地加快了脚步,回到了熟悉的宿舍门牌前。
李塘用膝盖顶着洗衣盆,腾出手敲了敲门,几乎是他刚抬手的瞬间,黄色的木门就吱呀打开了。
开门的是其中一个室友,平时颇有些文艺范得留着长发扎个小辫,今天居然把头发散开了,遮住了粗犷的五官,只露出下半张脸,乍一看还以为是个长发的女生。
他“哐当”一下把盆子放了下来,和室友抱怨,“今天那个洗衣机还吞硬币,我多付了一块也不还给我!”
从阳台回来的李塘,这时才发觉宿舍里有些不对劲,和平时好像有点不同。
宿舍里是统一安装的条状日光灯,这会却成了圆形的灯罩,而且又黄又暗,类似以前老旧公共厕所的黄色灯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