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念白下台后,彻底忍不住,踉跄一步摔在了地上。
突然她的面前站着几个人,将她团团包围住。
没等她抬头,女兵讽刺的笑声就传了过来。
“你还真能耐啊,舞裙坏了,你能找到更漂亮的舞裙。就算脚受伤了,还要坚持跳完,于念白你就这么想出风头吗?”
于念白抬头,冷冷环视她们一眼:“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,我会一一告诉团长,你们一个都逃不掉!”
女兵压根就不怕,双手环抱在胸前,听完只是在笑。
“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脚吧,那铁钉啊,是我们从废弃的木头房子里拔下来的,上面锈迹斑斑的,我爷爷是学医的,我可见过有人被生锈的铁钉扎到脚后疯了,来找我爷爷看病,最后药石无医,窒息而亡。”
于念白听闻,猛地看向那名女兵,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愠怒。
“你明知道被生锈的铁钉扎伤会致死,却依旧用这种招数来对付我?”
女兵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:“我这只是好心提醒你,怎么能说我对付你呢?”
“再说了,这曲舞是你坚持要上去跳的,能怪我们吗?上台前我们可是好心提醒过你,让你不要跳,是你非要逞能,就为了享受那几下的掌声,还真是虚伪。”
“所以啊,她这不就付出代价了吗?跳了一段舞,结果把命都给跳没了,还真是好笑。”
于念白隐忍着怒气,她起身想走,可她们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易离开?
“你们几个把她关到后山那废弃的屋子里,让她也尝尝被关禁闭的滋味!”
于念白努力挣扎,甚至想要开口喊人,可还没喊出声,嘴巴就被她们捂住。
两个女兵各站在她身旁,架着她的手臂从后台的后门走出礼堂。
好在还有最后一个节目,礼堂的战士跟军属都还没离场,外头空荡荡一片,没有一个人。
她们架着于念白走得飞快。
江淮之去到后台的前门等,以为能等到于念白出来。
可等了很久,只见同个文工团声乐的文艺兵成群结队走出来。
看到江淮之时,她们停住脚步,跟他打了声招呼。
江淮之便干脆问她们:“于念白还在里面吗?”
几个女兵面面相觑,摇了摇头:“休息室里好像没有人了。”
人群中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于念白她们好像往后门出去了,好像是于念白腿扭伤了,被她战友搀扶走了,可能去医务室了吧。”
江淮之眉心紧蹙,那几个女兵哪会这么好心?
昨天她们几个想着如何对付于念白, 今天会好心到搀扶于念白去医务室?
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。
江淮之想到什么,面色一紧,转身大步往外走。
外头空荡荡的,一个人都没有。
军区的医务室是在办公大楼处,而这里要走去医务室就必须一路直走。
按理说,她们刚走不久,就算江淮之追出来也是能看到她们的身影。
可空旷的场地上一个人都没有,只能说明了,那几个女兵并不是带她去医务室。
正当江淮之陷入沉思时,一道清脆悦耳的铃声从远至近传来。
送信员送完今天最后一封信后,特地赶过来看汇演。
看到江淮之时,送信员一脸诧异地问:“江师长,是演出结束了?”
江淮之摇头:“还有最后一个节目。”
送信员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,那就好,我刚过来的时候,看见文工团几个女兵,问她们节目是不是结束了,也不搭理我。”
江淮之抓住了重点,他紧了紧眉心,连忙追问:“她们是不是带着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女兵?”
送信员努力回忆了下:“好像是有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兵,可能是受伤了。”
想到这里,送信员又觉得不对劲:“可她们怎么往后山的方向走了,医务室明明不在那边……”
送信员话还未说完,江淮之转身大步朝着后山方向而去。
部队的后山是用来拉练的,若是没有训练,平时是不会上后山的。
这也就是她们将于念白带到后山的目的。
等于念白被人发现的时候,恐怕命都没了半条。
后山下有一间残破的小木屋,她们将于念白扔进木屋后,就将木屋门口的门栓栓好。
防止于念白偷跑出去。
做完这一切后,她们就原路返回。
路上,有个女兵有些后怕地问:“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?如果于念白死了怎么办?”
领头的女兵嫌弃地瞪了她一眼:“怕什么?死人还会说话不成?死了不正好?最怕就是她没死透!”
“就是,她害得黄琪被关禁闭,我们也只不过是,让她也体验一下被关禁闭的滋味罢了。”
“再说了,被生锈的铁钉扎了下脚而已,哪儿那么容易死?”
几个女兵看向那个领头的女兵,疑惑地问:“刚才你不是说,你老家那个男人被生锈的铁钉扎疯了,最后死了吗?”
“嗐,那男人本来脑子就不正常,命不长的,也不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