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绍川眉眼含笑,摸了摸她的发顶:“爹的信都是写给我的。”
宁禾彻底懂了,好啊,他还学会诓她了!
宁禾没好气瞪了贺绍川一眼:“贺绍川,你学坏了!”
贺绍川喟叹一声,看向宁禾的眉眼深远而悠长:“宁宁,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?”宁禾轻哼一声问。
“谢谢你来到我身边,让我学会了夫妻间要学会沟通,也让我知道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,是件多么美好的事,最重要的一点,是你让我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。”
宁禾诧异地盯着男人幽邃的黑眸,她装傻充愣地问他:“你什么心思?”
贺绍川贴着她的耳朵,低喃道:“我喜欢你。”
男人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宁禾耳旁,勾人又难耐,宁禾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奈何她被男人禁锢在怀里,动弹不得。
宁禾气不过,一个翻身压在贺绍川身上,语气不满地说:“你得补偿我一次!我勾你好几回你都不从,这次不准再拒绝我!”
贺绍川看着坐在自己小腹上的女人,眼眸逐渐变得深邃炙热。
他从未听说过,哪家媳妇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。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宁禾她会吗?
刚才那一番云雨,贺绍川能明显感觉到宁禾的生涩,她对这种事明明也很生疏,怎么敢的?
贺绍川欲要阻止,可宁禾一鼓作气压下了身子。
男人的眸子像是一把火苗被瞬间点燃。
宁禾隐忍着,俯身凑到他唇边,浅尝即可地亲了亲。
可这哪里够?
他伸手摁住她的后脑,薄唇霸道地索取着。
宁禾不甘示弱,用着毕生的观战经验,恨不得将所有的手段都用在贺绍川身上。
男人低哼一声,难忍地咬住宁禾的耳肉:“轻,一,点。受不住”
宁禾没好气地说:“男人可不能说这三个字,这是不行的表现。”
贺绍川眸色一暗,他用尽全身力气,来让宁禾切身体会体会,他到底行不行!
又是长达两个小时的拉锯赛。
直到结束,宁禾彻底不行地瘫软在床上。
连眼皮都睁不开了。
她只听见房门吱呀一声,大概是贺绍川出去了,后面发生了什么事,宁禾浑然不知。
只是在睡梦中,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拿着热毛巾在给她擦身,温温热热的,很舒服。
贺绍川穿好衣服,去烧了点热水,掺温了水后,给宁禾擦拭身子。
两次过后,她身上汗津津的,如果不擦干很容易着凉。
他拧干了水,将毛巾轻轻擦着她的额角,宁禾感觉到温热,头忍不住往热源处凑近,嘴里喃喃自语。
贺绍川俯身低头听,才终于听出她在说些什么。
“谢谢妈妈,宁宁想你了,好想好想。”宁禾微微皱起眉,脸上神情变化莫测。
在宁禾的梦里,她梦见妈妈给生病后的她,擦身的画面。
宁母仔细认真给她擦拭着身体,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小心翼翼。
宁禾感受着这熟悉的举动,心里暖暖的,忍不住要贴上。
贺绍川伸出另一只手,摸了摸她的脸颊,安抚着宁禾的情绪。
终于,宁禾没再说梦话,睡得深沉。
擦拭完,贺绍川端着凉透的水盆出了屋,轻轻关上房门。
谦霖睡了个午觉起来,正打算找妈妈。
就瞧见爸爸出来了,他跑得飞快,还没跑到门口,就被贺绍川拦住。
他目光带着警告:“你妈妈累了,别去吵他。”
谦霖瘪了瘪嘴:“可我中午都没有跟妈妈睡觉,我想妈妈了。”
贺绍川头一回发现,这臭小子倒是越发粘着妈了。
打从知道如今的宁禾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人后,贺绍川就不太想谦霖老粘着宁禾。
“我带你去村口供销社逛逛。”
谦霖眼睛一亮,猛点头。
孩子就是孩子,回到了家,就喜欢撒欢子满地跑。
他巴不得跑外头玩。
贺绍川带着谦霖要出门,宁母本想说让她带去就好。
贺绍川摇头:“娘,您忙了一天了,好好休息,我带谦霖去供销社买点儿东西,晚饭我来做。”
宁母哪好意思让女婿来做饭,可贺绍川却是坚决。
“您说过,我们是一家人,一家人谁做饭都一样,除非您拿我们当外人。”
贺绍川都这么说了,宁母又哪有不答应的道理,无奈地答应了。
贺绍川带着谦霖出了家门,谦霖对村子熟,跑在最前头,村子每家每户挨得极近。
现在太阳落山,每家每户都拿着一把木头凳子,坐家门口乘凉。
见到贺绍川时,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。
宁禾一家回村的事,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,听说刚才宁禾还放下狠话,谁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,她就让她男人教训一顿。
他们是连看都不敢看,一直到贺绍川走远后,连忙拿着木凳回了屋。
谦霖回头,看到身后除了爸爸外,空旷无人。
他皱着眉头不解地问贺绍川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