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湛两辈子都没这么惊悚过,这人喊自己蓝安!蓝安可是蓝氏立家先祖,和他同时期的,还这么疯批的,不是温卯,就是……薛重亥!不对,家族谱系上说,温卯并非大恶之人,还是他带头杀上仙山的。那么眼前这个疯子就只能是……
“不用猜了,我就是国师薛重亥!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个屁!老子活了几千年了!要不是你们蓝家的人,哦,你是蓝家的人吧?”
“与你何干?!”
“我呸!当然和我没有关系!你一看就是蓝家的,都是道貌岸然的东西!也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,要不这几千年了,我怎会还记得!”
蓝湛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,和一个疯子在这里争论什么?自己不是来给魏婴讨回公道的吗?
“小子,你不用说我也知道,你是来给你的小朋友讨回公道的吧?你是不是蓝家人呢,我也不在意,找我复仇呢,我更无所谓。不过啊,你那个小朋友有点意思。我建议你啊,还是赶快回去看看他吧。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?!”蓝湛让他的几句话说得心又乱了,他这话什么意思?笑得如此诡异难道是魏婴有危险了么?不行!今天必须把事情弄清楚!想到这里蓝湛忍住了转身就走的冲动,直直的盯着薛重亥。
“怎么?不信我?”薛重亥语气里充满的玩味和嘲讽。
“你说你是薛重亥,有什么证据?”
“哦?要什么证据?我说是就是咯!你觉得我不是就不是咯!有什么关系呢?我是与不是,你们又能奈我何?”
“我们确实不能奈你如何,但是,我想一个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,终究会有所图。你,所图何事?”蓝湛已然冷静了下来。
“我?我所图,无人能做到啊!”不知为何,蓝湛居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奈和悲哀。
“说说看。”
其实蓝湛今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仔细的想过了,人在做一些风险很高的事情的时候,无外乎那几种原因,一为名,二为利,三为色,四为仇,如果都不是,那就纯粹是疯子变态。
如果是为名,那么在当今这个法治社会,虐杀一个人得不到名;如果是为利,那不如绑架他这个蓝氏集团二少来得更实在些;如果是为色,魏婴也不是如今的模样了;而如果是为仇,那这个人只能是和他们一样来自前世,找夷陵老祖报仇的。而到了这里发现对方竟然自称薛重亥,那就也不是为仇,毕竟就算是在玄门时期,两个人也没有交集。如果薛重亥要报仇,那也是找他这个五大世家嫡系,而不是找上魏婴这个江家客卿之子。
那么,伤害魏婴对他来说能有什么好处?难道真的就纯粹是为了得到变态的快乐吗?
“你回去吧,你的小朋友需要你。想找我报仇我随时恭候。不用怕我跑了,我现在就是不还手你也杀不了我。不行的话你大可以试试,而且杀人偿命,在这里更不可能让你逍遥法外。如果你是想打我一顿,那你动手吧。”
蓝湛看着这个不成人样的人,心里生出一丝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,他是怎么逃过大火的?这可是坤玖的火啊!照荒园的焚毁程度来看,魏婴是动用了怨气的,而魏婴的灵识说过,被琼玖佩其一伤了的人除非另一块,否则是好不了的。而他,虽然看着惨了点,但毕竟还活着,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
薛重亥好像看出了蓝湛的心思,又开了口:“小子,别想了,我想了几千年了,也没想通。你那小朋友的法器真厉害啊,有机会我得弄来瞧瞧。”
蓝湛深吸了一口气,转身就走。他说的对,既不能杀他,那么打他一顿又有什么意思?看来等魏婴好了,要抓紧时间寻归路,只有回去了才有机会弄清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