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怀桑又咽了咽口水,拼命的摇着手里的玄铁扇,天知道这含光君给人的压迫感有多大,他紧张得快要窒息了!
“含光君,你别嫌我啰嗦,此事确实与魏兄有关。那个莫玄羽在金麟台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和虐待,起了报复之心。他居然潜入金光瑶的密室,偷走了那本献舍之术,然后装疯卖傻被赶回了老家。我原本是想去跟他商量借阅一下,让赤怜研究研究,看能否从中找出唤回你二人的方法。可是我到了莫家庄之后,发现莫玄羽正在施法布阵,他想用献舍之术找人为他报仇。我,你也知道,草包一个,我真的是阻止不了他,又不敢去找金光瑶,只好跑到云深不知处找二哥。没想到二哥说你回来了,还说你上了乱葬岗,我这才匆匆跑到乱葬岗来寻你。好在献舍术实施起来特别复杂,需七天七夜。可是以我这脚程来回跑这一圈儿,怕是也快要来不及了!”
蓝忘机猛地停住脚步。回头盯着聂怀桑,眼底迸发出狠厉之色,一字一顿地说:“说实话!”
聂怀桑哪里见过这样的蓝忘机,年少求学之时,蓝忘机不曾和他有过什么交集,他都怕蓝忘机怕的要命。现如今蓝忘机早已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,仙门名士排个名的话那也是顶尖的存在。突然这样盯着他,眼露凶光,吓得聂怀桑脚下一绊,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,半天没能回话。
蓝忘机见聂怀桑不回话,“刷”地一声抽出避尘,剑指聂怀桑。如果眼神能杀人,此刻聂怀桑恐怕已经千疮百孔了。
说来也不能怪蓝忘机,要知道,他从听见聂怀桑说魏无羡有事开始,内心是多么的焦急恐惧。偏聂怀桑还无法在这乱葬岗上空御剑,他又不知具体何事,不能丢下聂怀桑。这一路下山,他早已心乱如麻。听聂怀桑还在这里啰里八嗦甚至不说实话,别说是耐心,连最后的理智都快没了。
聂怀桑看蓝忘机动怒,差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。他努力稳住心神:“含、含光君,是、是我,是我急功近利,游说莫玄羽为魏兄献舍,我等不及了,我要为大哥报仇。”
“那为何又要反悔寻人去阻止?”
“日、日前,赤、赤怜感应到了你们回来了,如果此时献舍,那、那魏兄就、就危险了。我、我不知你们是以何种方式回来的,魏兄本是连人带魂一起走的,如果这次也一起回来了,献舍将会硬生生把、把他的灵魂抽离躯体,他就真的、真的死了。我、我去试图劝、劝说莫玄羽,但是晚了,他已经画下血咒,对、对、对不起。”
“你混蛋!”蓝忘机怒不可遏,周身灵气暴起,惊得周遭一些游魂野鬼四下逃窜。
蓝忘机舞起一剑对着聂怀桑划去,一道剑气夹杂着浑厚的灵力劈在了聂怀桑身边,激起一阵尘土。
蓝忘机收回避尘,一跃而上御剑离去。
“只是灵识回来的话没有大碍的!”聂怀桑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了,等回过神在后面拼命喊道。
蓝忘机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,但凡有一点点危险的可能性,他都不想让魏婴设险。而且他再多停留一刻,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去理智对聂怀桑痛下杀手。
聂怀桑被蓝忘机吼得魂都要没了,他看着蓝忘机的背影,整个人呆愣在原地,心里默默祈祷:魏兄啊,你可千万不要出事,不然我小命不保啊!
魏长泽和藏色散人在聂怀桑出现之时,就隐去了身形,然后悄悄跟在二人身后。当听见魏无羡有危险,二人也着急地飞身追着蓝湛离去。
可是到了乱葬岗边界,二人被弹了回来。藏色急得差点哭了出来:“长泽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稍安勿躁,你我二人这么多年以来,尝试过多少种办法,都没法离开这里,如今能来到阿婴所处的时代已是幸运。我看青蘅君那次子对阿婴很是在意,修为也颇高,他已经赶去了,阿婴定能无虞。而且,我们去了也无用。我相信他定能带着阿婴回来看我们的,我们还是耐心等待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