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时咽了下口水,看向忽然暴毙的西王母。 画面中那些灰袍人,是仙吗?挥手之间就能将如此暴戾的神兽杀得抱头鼠窜。 脑袋被拍了两下,封时转过头,只见傅玄蹲在他面前,手里把玩着登仙令牌,“封时兄弟骗得我好苦啊。” 封时嘴角抽搐,“出门在外,仙师不也藏有底牌吗?” “虽说如此。”傅玄眸光一冷,“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得了令牌,就留不得了!” 剑光闪过,直取封时咽喉。 然而一道极其浑厚威严的恐怖气息从封时身上传出。 傅玄瞳孔一缩,整个人却忽然灰飞烟灭。 玉牌又一次落到封时手中。 封时抿唇,这东西,怎么看怎么危险。 手掌向下一拍,借力腾飞起来,跳到墙上扒着。 封时来到裂缝中,看向楚然。 “这玩意儿,你要不要?”拿出手里的仙牌。 封时本能地觉得这个东西和那妖女有关,而那些灰袍人的实力也太过逆天。 精心布置这么一个局,所图不小。 封时有法子回落日城,就不想冒这个危险。 然而本来还在苟延残喘的楚然,突然就咽了气! 封时瞬间感觉全身冰凉,猛地看向密人。 而密人眼角满是泪水,却连连摇头。 封时惊恐地吞咽了一下口水,这一切太过巧合。 西王母为什么送玉牌给自己,而不是攻击自己。 若是西王母奋力攻击,被板砖灭杀,玉牌还是会被找出来,但是傅玄却未必会在此就将封时斩杀。 毕竟傅玄这种资本家一般的性格,大概会让封时像楚然一样在为他所用。 但是西王母就是送了,而且还是五体投地,敬畏神明一般的姿势。 傅玄感觉到封时的异样,因此直接下手,反而因为不知道封时的底牌,被板砖一击灭杀。 让玉牌到了封时的手里。 封时本就是修缘法的,对此就更加敏感。 他一定得了妖女什么东西!此行若不救,必受反噬! 封时低下头,摸遍全身都没能找到任何异样的东西。 不在身外?内视五腑,一寸一寸看过去。 终于,在玄境底部,见到一个白色光球。 瞬间,整个身体都僵住。 完了完了,走不了了。 封时深吸了几口气,看向密人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那个,你要走吗?” 将玉牌收入怀里,道法,顺其自然。 既然妖女已经安排好了,不去反而更加不妙。 封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 密人哭着点头。 封时叹了口气,将密人背在背上,伸手一算。 此地还有五天才会开启。 “还有法宝,在移动。”脑海中地鼠又一次说道。 封时皱起眉头,拿出怀里玉牌,“这个不是?” 地鼠冒出来吱吱了几声,封时奇异地听懂了。 “不是。” 封时仔细端详了一下玉牌,质地极其清透,淡绿色,浑然天成,两面都刻了一个仙字。 和忽然出现在天边的巨大石碑上的字一模一样。 有种古朴苍老的气息。 封时啧啧两声,“也不知是谁的机缘。” 总归不是他的,来之前算过,大凶。 拿到这块玉牌,封时就已经明白为什么是大凶了。 昏迷的时候被送了不知什么玩意儿,居然耗尽了下半辈子的福缘。 若是不还,一生潦倒,死相凄惨。 但若是去救那妖女,相当于明着要去送死,可不是大凶吗? 之后关于封时自己的事情,都不用算吉凶了。 头上时刻立着一柄铡刀,也就只有大凶这个选项。 五日后,封时用布条将密人固定在背上。 傅玄和楚然的尸体则不知去了哪里。 用法宝照入水中,清澈见底,就连西王母的尸体都不见了。 封时反手趴在墙上,随时准备离开。 等了许久,终于,整个地下洞穴开始晃动。 然而一道乳白色的水忽然涌出,浓稠如牛乳。 覆盖了半个地下水池后,里面隐约有一些黑色影子在动作。 封时猛地暗灭了手里的银色莲花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