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就已经是明知故犯了,定严肃处置。
朱元璋想了想,觉得朱标的话有道理,就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刘德志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:“谢皇上,谢太子殿下。”
“滚吧!”
刘德志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随后朱元璋和朱标进了城,在驿站修整。
吃过饭,稍作休息后,朱元璋来到了朱标的房间。
朱标正闭目养神。
听到门的声音也不曾睁眼去看。
他知道是朱元璋进来了。
朱元璋在他面前坐下,看朱标就暧昧的模样,一下子来了兴致。
他道:“你倒是冷静。”
朱标轻轻地笑:“为何不冷静?”
“不是赶路吗?怎会有时间在这里耽搁?”
还是一下子就耽搁几日的。
朱标缓缓的睁开眼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,会在这里待几日?”
看来,刚刚的话,都是谬言。
“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,我会留下马虎,观测这里的情况,若有不妥立刻给我写信。”
若无信,证明一切安好。
若有信,那便是这刘德志的死期。
这样也好。
朱元璋颔首。
朱标:“我也会发下圣旨,让各地知县不得虐待驱赶难民,有犯的,刑部直接处置,无需禀告。”
朱元璋满意的点点头。
这朱标,做事就是滴水不漏。
朱元璋回去了。
缓缓睁开眼的朱标看着朱元璋离去的方向,轻轻地笑了笑,又继续闭上眼。
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,朱元璋和朱标就出发了。
愈是靠近西安府,这难民也就更多。
些许个难民不足以说明情况,如今大明境内,旱涝灾害频发,再加上地震传染病,总会有流离失所的人们。可若是难民多了,能说明的情况可就多了。
朱元璋见此情形,也难免担心了起来。
他连连问朱标,此等情况意味着什么,会不会有不妥之处。
朱标都回以安心的笑容,让朱元璋放下心来。
自己则换了装束,混迹在人群中,以溜达的理由在大街上乱窜。
看到一处乞讨的难民,装作好心,过去给了一些银子和吃食。
“谢谢。”
“恩人,太感谢了。”
朱标摆手:“无需感谢,只是你们怎么会到此?”
纵然是西安府战火连绵,难民也不该是这么多。
难民叹息一声,脸色十分难看:“若是可以,谁又愿意如此呢?”
“那边的战火,蔓延到了乡镇,逐步扩散出去。被攻略的城池,那是一片狼藉。”
“那些人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看到年轻的,就抓去做壮丁,年纪大的,要么杀了,要么凌辱一番,丢了。年轻的女子,那下场更是……”
朱标皱眉。
西安府战火蔓延,可朝廷不是派了人过去,怎会还打得成这样?
“不是交战双方吗?大明朝廷怎会如此羸弱?”
“哼,别提了!那些是来打仗的吗?”
另外一位难民愤懑的补充:“分明就是在吃喝享乐的!”
难民吃着东西,悠悠的抬起头来,嘴角有一抹讥讽的笑容:“为何西安府的战火会延绵不绝,想必朝廷不知道具体的,而我们这么多出逃的难民也仅仅是因为,攻陷城池,对我们烧杀抢掠的,就是朝廷的军队!
听到这里,朱标脸色难看到了极致。
是说了他和老头子没有收到任何消息,难民还这么多。
原来,是这样啊。
“这朝廷啊,看似是对大家关怀备至,各种鼓励生产措施都用了,听闻我们那太子殿下还是做出了不少政绩的。可结果呢?就忽略了西安府!”
老了年级的妇人幽怨道:“记得那些年皇上称王的时候,打着广积粮,缓称王的旗帜,我们还以为,再辛苦个几年,就能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,不曾想,老了还是要背井离乡!”
“不提了,都是一把辛酸泪!”
朱标皱眉。
如今这情形,确实是不对。
难民的问题得解决,战争的问题更要解决。
他扫了眼无边无际的难民,皱眉道:“知县打算如何对你们?”
难民凉凉的看过来一眼:“还能如何,放任不管呗。”
“没办法,我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,县城根本管不过来,知县大人一早就贴榜,告知我们,能提供一些吃食,但住的地方没有,让我们趁早去别的地方。”
此举要说不对,倒也谈不上。
只是处理得非常一般。
“除了呢?”朱标再问。
“还能有什么啊。”
“得了吧,就这样也算可以了,就算几一顿饱一顿,可去别的地方,应当还有差不多的待遇。”
“还是别了吧,去了别的地方,到底是什么待遇,就得看那地方的知县了。这知县虽然冷漠,可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人情味的。”
“我记得朝廷是下旨,要求各个县城不能不管难民吧。可,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,真正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