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牙痒痒,这可如何是好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都累了一整日了,早些歇息吧,妙姐儿,跟祖母回屋去!”
黑暗里,唐悦隐隐觉察出赵氏语气中的轻快,顿时有些生无可恋。
赵氏说着,眨眼的功夫,正房里就剩了沈国公父子三人同唐悦。
沈国公同沈延兴是要在这屋里歇下的,唐悦无法,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沈延宗回了西厢房。
甫一进门,唐悦一阵心凉。
正房因为有小炉子还隐隐有些热乎气儿,这西厢房却是冰窖一般,糊窗户的油纸已经破烂不堪,那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,房顶隐隐也能窥到天色,北风呼啸着,这屋里同外头也没什么区别。
空荡荡的屋里只在靠近土墙的角落里支了一块儿木板子,堪堪能躺下两个人,上头倒是铺着厚厚的草垫子,看起来还算干爽,一床薄薄的铺盖,还有几件男子的衣裳,想必是当做棉被盖的。
如此条件,竟然不比流放路上住的牢狱强到哪里去,这让唐悦还没躺下,就能感受到那刺骨的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