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千算不愧是老狐狸,瞬间就看穿了苏玉浓的打算。 苏玉浓闪身到温折枝的身后,双手搭在他的轮椅上:“我索要自己应得的利益,如何能算利用?” 她俯身而下,软甜馨香的气息喷在温折枝的耳廓:“折枝恩公,我说得对吧。” 她装甜卖乖,就想重新挑起温折枝心内波澜。 “苏玉浓,温折枝或许会保你不死,旦绝不会帮你说话。” 白千算跟他也算合作多年,对温折枝的作风比较了解。 温魔尊此人,可用五个字概括:人狠话不多。 “白楼主,你扔卦之前,就已经答应过要把最珍贵的东西给她,如今这般耍赖,显得毫无气度。本尊若是你,会将木吊坠给她,再寻个法子要回来。” 温折枝不仅替她说话,还说了很多。 “咔哒。” 白千算再度拨动算盘,取下木鱼吊坠:“温尊主都替你出头了,我还能说什么?拿去。” 他将吊坠扔给了她。 苏玉浓接到吊坠,内心惋惜。 白千算妥协得太快,没打起来让恩公救命,她的卦,便不能轻易赠出。 “白楼主,谢谢你的卦金。” “卦金你收了,该说点有意义的卦语了。” 苏玉浓:“三年内不可动,妄动必有血光灾。” “本楼主已经投了数十万银钱扩大异闻楼的势力范围,你告诉我不要动?苏玉浓,你的卦若是错了,你的命可值不起几十万银钱。” 白千算不仅想动,还想大动。有才有能的人,如何会甘愿屈居人下? 他盘算过,此次扩张势力若是成功,便可与温折枝齐平,甚至比他更甚。 她空口白牙说一卦,便让他不动? 苏玉浓:“我只说卦语,信不信随你。” “我信你,你来告诉我,若是我动,血光之灾到什么程度?” 苏玉浓:“第一年,你将少只眼睛,第二年你会失去年少玩伴,第三年,异闻不存。” “那第一年,第二年,本楼主可会获利?” “会,而且获利巨大。根据卦象显示,三盏茶后,你便会收到第一笔收益,而且数额庞大。” 白千算立刻倒了茶:“你说的,三盏茶。” 他快速喝茶,三杯茶很快喝尽:“你瞧,你算得……” “叮铃铃……” 屋内挂着的铃铛声响,墙壁上金算盘里掉出来一张特制信函。 白千算看过信函,看苏玉浓的眼神充满审视:“你可真实神机妙算。本楼主今年投资的银钱,第一笔收益回笼超出预想。” “我说过,若无人改变你的命轨,我的卦不会错。” “本楼主舍得起一只眼,一个玩伴。我只收两年暴利,第三年停止扩张,异闻楼可能留得住?” “人心贪婪,欲壑难填,暴利之后,你真的会停得下来?” “你能吗?”白千算反问苏玉浓。 “我不能。” 苏玉浓在温折枝的面前蹲下,落了金蝶的中指按在他的腿上。 “从前我只想再见一面恩公,聊表我对他的感激之情。见到他后,我想为他治好双腿,帮他谋权夺利,扶摇之上揽皇权。等到这些都做到,我或许还会有旁的贪恋。” 苏玉浓仰着头看着温折枝,手里疏通经络的动作也未停。 “你瞧,我内心欲豁不见底,贪婪滋长。” 温折枝一手钳住她的下巴:“欲豁难填,自己想办法。本尊就在这儿,你想从本尊身上拿走什么,得到什么,端看你的本事。” 苏玉浓下巴蹭着他的掌心:“好啊,我的……恩公。” 白千算:“苏玉浓,温折枝,你们两个调情能不能注意点?我还在。而且这是我的屋子。” 苏玉浓:“白楼主,一年未到,你的眼已经瞎了。我不是在调情,是在立军令状。” 温折枝:“苏玉浓,一会儿你替本尊疗过腿伤,替他也看看。” 白千算:“呵。” 他冷笑一声,坐在屏风前,取了账簿算账,不再搭理那两人。 这两人还没在一起,便一个鼻孔出气。真在一起还得了? …… 与此同时,苏府。 苏江手里拿着今天的异闻简,砸向书房里的玉马。 价值连城的玉马碎成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