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。您本有颠覆乾坤之力,本该天地间自由翱翔,可因为天地不喜,只能禁在这一方天地。晚辈觉得您可怜。” 大权在握,命不久矣。 凤阳歌惨啊,比她的折枝恩公还惨。 “同情本尊,还说本尊可怜。你也算是第一人。你这番话,本尊听得新鲜,也就不予你计较了。” “小丫头,再来一杯茶,同本尊下盘棋?” 苏玉浓:“待我将书信写完,传给我师兄和太子,再与你下棋。正好,我可以等伽罗回屋。” 她一心多用,取新笔写书信的同时,还不忘跟凤阳歌聊天唠嗑。 她对他生不起勾撩收归裙下的野心,但直觉让她明白,跟他打好关系,准没错。 凤阳歌将珍藏的棋盘拿了出来,亲自摆布好:“小丫头,你也甭等伽罗回屋了,随本尊下完棋,该歇着歇着,养好你的伤。也更好承本尊命卦。” 苏玉浓写好给隐温七的信,随手召出只巨大的灿金蝴蝶,让它带走。 “怎么?伽罗大师害怕与我同屋同居?所以会另选居处?” 凤阳歌:“你在她眼里,就是红粉骷髅,尘光风雾,他不怕与你同屋,而是有他自个儿的事情。他今晚,不会回禅院。” 苏玉浓的好奇心被勾起,但她知道进退,并未想着今儿晚上就去弄清伽罗要办的事情。 写给太子的信也在她笔下完成,她唤来只喜鹊,将信绑在它的脚上,让其带走。 “前辈说不等,我就不等他。今儿晚辈与您好好下棋。也好将我天绝门的脸面赢回来。” 隐温七跟凤阳歌下棋输了这事儿,让他郁闷了好久。时不时的还会叨叨自个儿丢了天绝门的脸。 苏玉浓早就想跟凤阳歌过招,好替师兄,替师门赢回来。 她从坍塌的墙壁走向凤阳歌,走到他布置好的棋桌前:“前辈,玉浓挑白子,您没意见吧。” 白子先行,她做人做事,连带着下棋,也都想占进先机。不该让的时候,绝对不让。 凤阳歌在棋桌的旁边布置了茶桌:“本尊没意见。让你先走。来,喝茶,我们边喝边下棋。” 满满一桌子的茶,仿佛是大杀器。 苏玉浓执白子落于棋盘正中,预备从中开始蔓延布局。 “下棋就下棋,喝茶就算了吧。” 除非不得已要压制体内的蛊,否则苏玉浓宁愿喝一缸李易熬的姜汤,也不喝一杯凤阳歌泡的茶。 自己的茶招人嫌弃这事儿,凤阳歌早就清楚,当下也不恼。 “下棋嘛,得有注,下棋的人才会用心用脑。你说是不是?” 他选了个红茶杯,喝了口新茶,取黑子,落在白子的旁边,紧密看守。 “前辈言之有理。你想下何注?” 苏玉浓取白子,落在棋盘的最角落,将苟之一字,发挥得淋漓尽致。 凤阳歌:“本尊若是输了,便做主让伽罗跟着你三个月。三个月内,你去哪儿,他就陪你到哪儿。” 苏玉浓瞬间兴奋,手心都热了,连带着手里的棋子跟着温热。 “前辈,伽罗是护州寺的主持,而你只是本寺护法。你的话,他未必会听,未必会执行。” “不能实现的注,还不如不说。我苏玉浓,不玩儿虚的。” 新落的白子,出现在棋盘中间,显然,她不打算再苟。 凤阳歌:“本尊虽不及他在护州寺的地位高,但本尊的话,他一定会听。” 苏玉浓:“好。” 凤阳歌:“小丫头,本尊的下的注,你很喜欢,也很想要。所以,你若是输了,也得给本尊想要的东西,让本尊喜欢。” “前辈想要何注,说来与我听听。若是我觉得没问题,依你就是。” 这便是机遇与危机,二者之间,向来共存。 “玉浓丫头,你若是输了,便将茶桌上的四十九杯茶一并喝了。” 苏玉浓新拿在手里的棋子哐当掉在桌沿,只觉得胃里已经开始不舒服。 她将棋子重新捡回来,在手里盘了盘:“成。你下的注够大,我虽然是晚辈,注也不能小。依你所言。” “但是……前辈啊,我由衷的希望,您能够改改这请人喝茶的癖好,或者您找两本茶经,好好的研究研究泡茶的方式。” 凤阳歌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:“小丫头,注已定,别啰嗦了,落子。” 苏玉浓:“别催,容我想想再说。” 这么大的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