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我还想过去帮曹田对付一下死尸,可是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声音,让我留心大地门的人,毕竟那个娘娘腔最擅长偷袭,我不得不防。
所以,我收回来了刚挪动的脚步,把身子朝向娘娘腔和史一雄,时刻警惕,他们比毒蛇还阴险,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暗算。
我身后的耿彪彪连忙四顾,一方面留意死尸和曹田的战斗,一方面小心提防着大地门的恶贼,毕竟现在的危险是双重的。
之前,我们一起对付鬼母子,大地门的娘娘腔就想暗算我们,但是那对睡子母棺材的鬼母子实在是太强,我们才不得不合作。那时候,他见我们四个人都在,才不敢动手,而且那时候左庞已经没有多少元气了,更何况今天,对他更不利,侯强被打成了半残,史成也受了伤,真要跟我们硬拼,我一个人就够。
在我们双方对峙的时候,曹田已经跟他那具得意的死尸斗得不可开交,原本这个姓曹的是操尸高手,可笑的是现在,他居然要跟自己的得意之作作战,而且还陷入了苦战,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我刚刚往后退了一步,背手掐好指诀,房间的灯,突然就熄灭了,屋里漆黑一片,仅有一丝丝月光照亮,就在灯刚熄灭的时候,一阵阴风猛起,客厅的落地窗突然哐当一声,碎裂开了,满地都是玻璃碎渣。
“啊!”ŴŴŴ.ßĨQÚbu.net
是曹田的声音,他的尖叫声越来越远,越来越虚弱,是那具凶到家的死尸占了上风将曹田压制住了,已经斗到了室外。
而我,也没有闲着,跟娘娘腔和史成正在黑暗中激烈地斗争。
突然,我小腹感受到了一阵痛,娘娘腔的攻击得手了,我也着急连忙挥舞手里的匕首,只听见一声惨叫,我们双双撤开。
黑暗中的战斗,那就是盲打,说不准打到谁或者误伤谁。
“师兄,黑暗中战斗对我们不利,快出去。”
耿彪彪用他那粗壮的手拉住了我的后衣领,拎着我从打碎的落地窗跳了出去,来到了户外。
娘娘腔也跟着出来,史一雄架着意识模糊的侯三兵也给跟着走了出来,定睛看去,娘娘腔的前胸的红了一大片,原来刚才我胡乱挥舞的匕首划伤了他的胸口。
娘娘腔和史一雄两个人,站在碎窗户外,一边警惕地看着我,一边留心着曹田和死尸的战斗。
至于杨丽那个小人物,也跟了出来,扶着史一雄的胳膊问怎么办?史一雄直接一脚将她踢开,还附带送了一句,“滚开。”
空留下杨丽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坐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突然……
诡异又可怕的猫叫声再次响起,还是那只憎恨人类的猫魔,它正爬在一号楼侧面的楼标上,冷眼看着我们恶斗,仿佛它才是这场斗争的胜利者。等我和大地门鹬蚌相争,它再坐收渔翁之利。
这下我的注意力再一次分散,还得防备着这只黑猫,生怕被它偷袭,再丢了命。
我身后,只听曹田有气势地喊了一声‘破’,应该是,他用出来的杀招,但我没有留意,因为他目前的对手是那具他心爱的死尸,暂时不会对我有威胁。
可刚听他的破声,喊完还没有几秒,再听到的就是他的惊呼声,他还是斗不过这具死尸。
没工夫管他了,我双眼紧紧盯着娘娘腔和史一雄,不敢警惕,耿彪彪突然喊道:“师兄,你的肚子在流血……”
“什么?我在流血……”我心说着,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,果然,我的手一片通红,娘娘腔割我肚子这一刀,可够狠的,这么深的一个口子,幸亏刀片浅,要是刀子的话,我的肠子估计都得掉出来。
刚才还没有觉得疼,耿彪彪喊了我一声,我才觉得肚子疼得让我受不了,加上这燥热的天气,热汗下流混搅着我外翻的伤口,蛰得我生疼,那种滋味不比碘伏、医用乙醇甚至双氧水给伤口消炎。
对面的娘娘腔也不好受,他也疼得龇牙咧嘴,血还在汩汩外冒,一寸长一寸强,我的匕首更长划得更深,他的脸色一点点渐白,正在一点点地失血,此时,我也在跟着流血。
一个成年人的血量是四到五升,当失血达到八百毫升也就是百分之二十的时候,人就会出现休克,有死亡的危险,现在娘娘腔的伤口比我深,开口比我大,自然流血比我快,我心里有底气多了。
“你个半男不女的,还受得了吗?我倒要看看,今天是谁先倒下。”我强忍着疼痛,咬牙坚持。
“张若虚,你够狠,今天我们栽了,后会有期。”
说完,他不敢把后背留给我,一点点靠边移动打声招呼道:“史成,咱们走!好汉不吃眼前亏。”
我笑了,冷冷地笑着,“这就对了,我打不过别人的时候,我也会走的。”
刚才我们混战的动静太大,小区的业主们纷纷打开灯,朝我们看,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不明白的还以为我们在拍戏。
“啊……”曹田又是一声惨叫。
“张若虚,求求你……快救我!”
我扭过头去一看,曹田正一只手扶着墙,满口血地直呼救命,他眼神中带着惊慌失措,一声声的呼救还夹杂着绝望。
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