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让他停手的是那张照片,这张照片充分说明了,邓世雄还是对陈静的母亲念念不忘,毕竟他们曾经真正地相爱过。
陈静口口声声说,邓世雄欠她妈妈的债,这下我知道答案了,邓世雄欠的是情债,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情债。
现在的我,又不想救邓世雄了,感觉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,就连陈静它们这对鬼母女我都不想收伏了,它们母女的经历远比我想象的悲惨。
邓世雄的眼睛没有欺骗我,在他看着手持照片的耿彪彪时,他的眼神充满了迷恋和怀念。
“阿雄,你没有把我忘记?”
“没有,我一直记着你,要说人生有什么遗憾,那就是我没有把你娶进门。我真的很悔很恨,悔的是我当初那么无情地抛弃你,恨的是我怎么那么狠心。”
事情就是赶得这么巧,女人爱上了一个伤害她很深的男人,而她的女儿又爱上了这个负心男人的表侄,自己的女儿也跟着被伤了。
这对母女真是太惨了,但它们也真是够傻,为什么要相信男人的情话?我不禁又联想到了李菲和程凯,还有渣男林峯,就连强暴了无辜女孩又活埋了女孩的左中虎也联想了出来。
这个世界,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太多了,受伤的女人也太多了,想到这里,我连我自己都恨了起来。
这时候,邓婉婉站了起来,她浑身颤抖着,把自己的纤纤玉手,贴到了耿彪彪的大脸上,说起了情话。
“阿花,我好想你,你终于出现了。”
“阿雄,我也想你,我终于见到你了。”
说话间,耿彪彪把自己的大脑袋搭在了单薄的邓婉婉右肩之上,这个画面十分不对称,还很不和谐。
一个大胖子男人躺在一个娇弱的女人肩膀上,让人看来是角色调换了,事实上还真是如此。因为此刻的耿彪彪不是耿彪彪,而是那个叫阿花的鬼婆,邓婉婉也不是邓婉婉,是他那个渣男老爹邓世雄。
我看着他们俩表情微妙的变化,看着看着,邓婉婉的眼神变了,变得很平静,越来越温柔,她甚至把另外一只手也搭上了轻抚着耿彪彪的头,如此如醉。
正看得我入迷,徐成成又敲了下我的头,小声说:“你都快陷进去了,不知道该干什么是吗?你看黄生的头。”
定睛看去,鬼婆的魂飘了出来,连带着陈静的魂也飘出来了大半,机会来了。
“阳生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快用五帝铜钱剑打散它们的魂。”
徐成成催我赶紧动手,而我却拒绝道:“不,它们太可怜了,我不能打掉它们,我要拘了它们。”
我将五帝铜钱剑放下,从兜里把摄魂铃取出,默念了一遍摄魂咒,然后摇动了摄魂铃,将游离出来的那对母女的魂魄收进了摄魂铃内。
耿彪彪的体内没有多余的灵魂存在了,瞬间瘫软晕倒在地。
“地生,怎么会这样?”我问道。
“混魂术是有其他的魂魄进身体里,外魂待的时间长了,人体会吃不消,晕一会儿正常。”
他又抬头看了下时钟,三点整,“还好,只过去了半个时辰,黄生一会就会醒。”
这时候,附身在邓婉婉身上的邓世雄才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对劲。看着我们说:“你们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我点住了额头,我猛提一口丹田之气,定住了邓世雄的魂。
徐成成则再一次把黑香点燃,放在了邓婉婉的鼻孔前熏了一小会儿,邓世雄的魂便从邓婉婉的身体里被引了出来。慢慢地走到了邓世雄的身体那里,又把燃烧的香头放在了他的鼻前,邓世雄的魂归位了。
“好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徐成成擦了一把汗,长呼了一口气,放松地对我一笑道: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把这对鬼母女收服了,只是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不把恶鬼除掉,而是要放在摄魂铃里?”
我慢悠悠地走到了客厅的沙发边上,把散落在上面的碎屑扫落在地,轻轻地坐了上去,才开口说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我觉得还是应该留着它们,让邓叔给这对可悲的母女一个交代好。”
虽然,徐成成对我的做法不是很认可,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,“好吧,我做好朱砂罩,你再把它们放到罩里,上一辈的爱恨纠葛,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!”
我点头默认了他的做法,徐成成和我拿出了扫把,在客厅里扫出了一块干净的区域。
徐成成取出装着朱砂粉的瓷瓶,在干净的瓷砖地面上,画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圈,接着就把朱砂倒在了圆圈外围,一个朱砂圈就形成了。
我从厨房取出了一个小碟子,倒入了一些朱砂粉,混上一点水,然后拿出毛笔,沾了些朱砂,在电视墙上画上了一道大大的镇字符咒,齐活。
徐成成把还在昏迷的邓世雄扶到了椅子上,使劲地掐他的人中。
“地生,先别把他弄醒,我怕他在激动,先把他绑起来。”
我递过去一根绳子,把邓世雄在木椅子上捆扎了个结结实实,这才让徐成成掐他人中,待到邓世雄苏醒了过来,看见自己被绑着,家里狼藉一片,还以为被抢劫了,大声嘶吼:“干什么啊这是?”ßĨQÚbu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