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伙计惊讶地看着她,眼里写满不可思议,嘴角泛起一丝嘲笑,但看到纪晓北的身量,努力把嘲笑压了下去。
“这个石头,河边多的是,不值钱的!”小伙计说。
“不会吧,这不是玛瑙吗?”纪晓北问。
“马脑,驴脑的,我不懂,反正这个石头不值钱。”小伙计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这时候,纪晓北看到了坐到柜台里面,拿着放大镜看一块玉石的男人。
“麻烦您给看看,这个块石头值多少钱?”她不死心地走到男人面前。
男人头都没抬说:“我家伙计都说了,不值钱,不值钱,乡下人不要随便捡块石头就说是宝贝,快走吧,别打扰我们做生意。”
纪晓北:娘的,狗眼看人低的东西!
她拿着石头出了银楼。
“瞧见没,想发财想疯了,捡个驴粪蛋都说是钻石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身后传来阵阵嘲笑声。
纪晓北不想惹事,只想挣钱。
身后有个东西被扔了出来。
她回头一块,是一块帕子,刚才她把石头放到帕子上了。
那帕子还挺柔软的。
娘的,你不要我要!
她弯腰去捡那帕子,就听到几个小伙计大笑起来:“我说了吧,她一定会去捡的!”
“乡巴佬,没见过世面,破石头放到咱们帕子上,把帕子都弄脏了,她想要就给了她吧!”
……
又是一阵潮水般的哄笑声。
纪晓北忍不住了,嘲笑两句老娘不在意,蹬着鼻子上脸,那就是臭不要脸了。
她攥紧了拳头,怒不可遏,真是见着鬼了,遇到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。
她转身走了过去,屋里的几个小伙计都不笑了,慌忙散开各自忙去了。
她像一堵墙一样站到了门口,朗声问道:“这店里有没有管事的?”
低着头仔细擦拭玉石的男人站起身说:“什么事?”
“人模狗样的东西,刚才你的眼睛瞎了,你店里的伙计就这么对待顾客的,怪不得店里生意不好呢?”纪晓北骂道。
那个男人一愣,放下手里的玉石,看着怒气冲冲的女人,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柜台给砸个稀巴烂。
他的脸微微一红,后悔刚才那么对待她了,以为她就是个泥腿子,没想到脾气还不小。
不过,他是这里的掌柜,面子不能丢。
“做生意讲究买卖公平,你拿来的石头,我们这里不收,有何不妥。”男人狡辩说。
“呸,老娘说的你们的态度,你们这里的人,往前数三辈都他娘的是种地的,有什么好高傲的,都是卖命打工的小喽啰,有店里的东西一样都买不起,什么好牛的……”
纪晓北不管三七二十一,上去就骂。
就刚才那三个干瘦的小伙计,再加上这个掌柜的,都不是自己的对手。
听到叫骂声,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老年男人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冷声问道。
“东家,有个卖石头的,我说不收,她就胡搅蛮缠……”
“狗屁,说谎话死三代,你和小伙计们是怎么说我的,泥腿子,乡巴佬,我呸……”纪晓北跳脚骂。
她一跳脚,东家只觉得房子都抖了抖。
“小娘子,有话好好说,别着急!”东家赶紧上前劝道。
纪晓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东家把小伙计骂了一通,又让掌柜的给纪晓北道了歉,罚了他两天的工钱,纪晓北的火气才消下去。
“小娘子,把你的东西拿出来,让老夫看看!”东家捋着胡子,好脾气地说。
“不了,不值钱的玩意!”纪晓北起身要走。
东家见她的气还没完全消,生怕她晚上过来把铺子给砸了。
非要看看她的石头。
纪晓北只能硬着头皮拿出来,她心里想这个东西,估计在这个朝代真的不值钱,还不如送给妈妈当摆件。
东家从兜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子,接了纪晓北的几块石头。
雪白的丝帕映衬着血红的石头,耀眼极了。
“小娘子,借一步说话!”向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纪晓北纳闷,啥意思,你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眼瞎,没看出这是宝贝?
她看了东家一眼,挺斯文的,应该是个正经人。
她跟着进了屋。
东家把帕子放到桌子上,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木柄放大镜,递给纪晓北说:“小娘子,你自己看!”
纪晓北狐疑地接过来,仔细看了起来。
娘呀,这里面是个啥东西,好像是个小飞虫,还能看到翅膀呢,这是琥珀?
又看了一块,里面的纹路是一条条整齐的血线,这个是血石?
娘呀!
这玩意太值钱了!
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看向东家。
“我姓马,是马家银楼的老板,我那个掌柜是新来的,不懂事,得罪小娘子了!”马东家慢条斯理地说。
纪晓北心里着急:反正他们也没占到便宜,说正事,这个值多少钱?
“小娘子,你打算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