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塔把斧子咔的一声,砍在碗口粗的木头上,愣哼哼地说:“东家还没起来呢!”
阿云婆婆的腿真软了,太阳都老高了,怎么还没起来?病的这般严重呀!
“晓北是不是不太好了呀!”阿云婆婆惊声问。
黑塔把眼一瞪:“你说什么?大早上的带着一张损嘴出门了……”
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……”
林氏听到动静快步走了出来。
一群老婆子神色紧张地解释:“晓北娘,我家儿媳不懂事,你家晓北大人有大量,别和她们一样儿的,你家要是需要,我们都去地里给你家干活……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都在一个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,责怪的话林氏也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“我家已经找了人,你们回吧!”林氏冷冷地说。
“林嫂子呀,我们想见见晓北,和姑娘说句软话,别让她往心里去!“阿云婆婆坚持要见纪晓北。
林氏原谅了不行呀,汉子们说了,这个家纪晓北说了算的。
“我家闺女病了,你瞧现在还没起来呢!”林氏板着脸说。
纪晓北在屋里听着,她不是装病,是真的难受,肚子胀的难受,嘴里起了一溜泡,嗓子要喷火了。
不行,小腹坠痛,急需排泄。
TND,昨晚炫下去多一半,要知道多卖给小腰点了。
她捂着肚子,冲开门,朝后面的茅厕跑去了。
一众婆子看的心惊肉跳!
过了一会儿,纪晓北捂着肚子从后院出来,一脸的菜色。
林氏看闺女脸色不好,忙问:“北呀,还不舒服呀?”
纪晓北点点头,看着一众婆子惊讶地问:“婶子们,你们找我娘有事吗?”
“晓北呀,我们找你……”几个婆子忙上前说。
“晓北呀,阿云她们做的不对,你别生气,我们来给你赔个不是……”
“是呀,晓北,还让她们去干活儿吧,都是一个村的,那钱让外人挣了,不如让自己村的人挣了,你说是吧!”
“晓北呀,不行让阿云来给你赔个不是……”
纪晓北冷笑一声,心想,拆我台的是你们,你们两只嘴唇一碰,道个歉,我就让你们继续挣钱,哼,我可不是大善人!”
“婶子,我家已经找了其他人……”正说着,纪晓北觉得两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,流了出来。
她从婆子们的眼神里看到了惊恐……
“流,流血了,北呀……”林氏突然大哭起来。
原来大闺女真的是病了,七窍流血了!
“娘,我……”纪晓北一摸,抹了一脸的血,那样子更可怕了。
“天杀的呀,我怎么这么命苦呀,大牛不知死活,攒下来的钱都买了荒山,又请工人又买秧子的,还没怎么着呢,大闺女又七窍流血了,这日子可怎么过呀。”
林氏一屁股坐在地上,哭嚎了起来。
婆子们吓得不敢多停留,都跑光了。
纪晓北把林氏拉起来说:“娘,我没事儿,没事……”
林氏抽抽搭搭:“怎么个就没事儿,好好的能流血……”
家人都围了过来,惨白着脸抱着纪晓北哭,哭声震天。
宋婶子一家人也跳墙过来了,看到流血不止地纪晓北,宋婶子双腿一软,去驴棚里捡了两个小石头,给纪晓北压到耳朵上。
土方子,村里人流鼻血,都这么治疗。
纪晓北大耳朵上夹着两块鹅卵石,哭丧着脸苦苦劝着,嘴里说着她没事,她没事。
她越是这么说,家里人就越觉得她有事。
林氏拉过纪晓北的胳膊,使劲掐了两下,哇哇哇地哭的更欢了。
“天杀的呀,人都肿了,都怪我呀,我以为你是胖了,谁知道你都肿成这个样子了?”林氏哭的抽抽着身子。
宋婶子搓搓手,神色尴尬:林氏真的确定她闺女是肿了,不是胖的?
晓菊流着泪不停地给大姐擦鼻血,晓花端着水跪在纪晓北面前,让大姐喝水。
纪晓北:……提前体验临终关怀了,我只是吃榴莲吃多了!呜呜呜,可又不能说。
付季昌拉着马德彪回来,见此情景,一脸惊恐。
昨日吃的那留恋有毒吗?
纪晓北说是从县里买回来的,他在府城那么多年,没见过这种吃食,莫非……
宋老黑把石头拉起来,让他去镇上请大夫,被纪晓北死命地拉住。
石头使出了浑身的力量,挣脱了纪晓北的手,他一定要去给姐姐请大夫,不能让姐姐死了。
“真的不用,你给我回来!”纪晓北飞身跃起,一下子把石头按在了地上。
石头挣扎玩命地挣扎。
不能去请大夫,要不肚子就露馅了,我求求你们了,我真的没事儿。
付季昌看那一跃而起的大体格子,放下心来,她一定没事!
“都别哭了!”付季昌按住激动的石头,“表姐说自己没事儿,那应该没什么大碍,不如先进屋休息,要是需要我马上带着石头去请大夫。”
纪晓北站起身,高声说道:“不流血了,我真的没事儿,要不我给大家耍一套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