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孝廉他爹知道有这么好的东西,当天就从京城来了安州,想把其余的珠串摆件拿到京城总铺去卖。
若孝廉不同意,安州分号是他在管理,赚了钱,他自己脸上多有光呀?
这些年来,在家里不受待见。
好不容易要长脸了,还被老爹给截胡了?
他磨破了嘴皮子,都不让老爹带走,并放下狠话,如果老爹来硬的,他以后就再也不找这样的货了。
他爹没办法,妥协说:“拿到京城总铺去卖,入账入到安州分号这边!”
这样的东西,摆到总铺去,会蓬荜生辉的,一定会吸引很多的权贵女眷来铺子里看首饰。
有人来,就一定有成交!
说不定会带动其他首饰大卖呢。
他爹这心思,若孝廉怎么会不懂。
没办法,谁让他是自己的爹。
万一把他惹恼了,撤了自己安州的管理权,就完犊子了
若孝廉哭丧着脸,看着老爹把东西拿走。
他老爹不忍心,让王掌柜去总铺挑几件流行款头面过来。
若孝廉才眉开眼笑了。
“这次也有些东西,在驴车上,我去拿!”
纪晓北笑呵呵地说。
王掌柜和李掌柜一愣:天呀,贵重东西,怎么不随身带着,真是的,万一丢了,我们萃金楼可赔不起。
“纪姑娘,我们两个给您搬去吧!”王掌柜眼睛亮晶晶地说。
他上次看了纪晓北拿来的东西,再看其他东西,都索然无味了。
“不用,不用,两位掌柜的稍等,我马上就来!”
纪晓北说着出了门。
毕竟是贵重东西,两位掌柜的也不好跟着去看,只能等在门口。
门口有三三两两来看首饰的,两个门神就跟没看到似的,眼睛紧紧盯着纪晓北的驴车。
就见纪晓北搬下来一个硕大的木头柜子,柜子上面连着好大一块琉璃。
若孝廉从窗户里看到了,急忙走过来,踢了愣神的掌柜一脚。
“去搬东西呀!”
两位掌柜才回过神来,快步朝那边跑去。
“纪姑娘,我们帮您……”
王掌柜伸手就要抬木头柜子的角,头砰的一声,碰在了琉璃上………
“琉璃,琉璃没事儿吧……“
王掌柜战战兢兢地问。
海峡也跟着跑出来了。
这么多的男人,让纪晓北一个女人搬东西,有点不像话了。
若孝廉和你海峡跑到跟前,同样也愣在了原地。
“姐,您这是……”若孝廉和海峡同时问。
“快点接过去呀,你们都怎么了?搬不动了!”纪晓北喊道。
“这个,快多叫几个人过来……”若孝廉喊道,率先一步上前,想抱木头柜子。
可,太重了,抱不动!
海峡慌忙帮他托着底部,生怕摔碎了。
两个掌柜的一看,自己没下手的地方了。
王掌柜急中生智,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,钻到了木头柜下面。
李掌柜效仿,两个人肉垫子,这下子安全了。
纪晓北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:也是,这么大的玻璃展示柜,他们是没见过的。
况且里面还有些玻璃摆件,和一套玻璃碗盏……
门口冲来几个小伙计,小心翼翼地托着底部,一点一点地往屋里移动。
与此同时,下面的两个肉垫也跟着匀速移动着。
终于到了屋里,早就有小伙计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棉垫子。
几个人轻轻地放在了柜台上,都累的汗如雨下。
若孝廉和海峡一屁股坐在地上,瘫软了下去。
几个小伙计不敢随地坐,都颤着两条腿,等着东家发话。
他们累成这个狗样子,倒不是因为箱子重。
而是害怕呀,这么贵重的东西,万一摔了,把命搭上都赔不起的。
一身尘土的王掌柜和李掌柜顾不得拍身上的土,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。
笑呵呵地伸长了脖子,凑过去看。
下面是木头柜子,上面连接着琉璃柜子,里面的玻璃碗,玻璃摆件泛着闪闪的光泽。
阳光斜着从窗子里射进来,整间屋子都变得亮堂堂的。
“姐,这是您带来的货?”若孝廉咽了一口唾沫问。
纪晓北点点头。
“老王,快, 去把门关上,二层的人,让他们从后门楼梯下,就说前厅有贵客,为了表示歉意,每人赠送个小东西。“
若孝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。
李掌柜提着袍子就上了楼。
“你们几个,就当什么也没看到,听到了吗?”他又嘱咐木呆呆地几个小伙计。
小伙计的头点的像鸡啄米,退了下去。
“老王,这次的货,你们千万不能告诉我爹,省的又被他顺走!”
若孝廉谨慎地提醒。
老王好像没听到一样,他蹲着身子,仰着头,一脸虔诚地看着琉璃柜里面的东西。
没见过,都不知道是啥玩意?
“这是钥匙,孝廉你打开柜子门!”纪晓北扔给若孝廉一把金灿灿地小钥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