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宋夫人的弟弟雷其。”
“巡抚宋录的小舅子?”纪晓北惊讶万分。
“是,前一阵子桂夫人和雷其夫人走的很近,经常结伴去萃金楼去挑首饰,她能认识雷其也不奇怪了!”
“雷其是做什么的?”纪晓北八卦地问。
“雷其在府衙里做小吏,在东城一处庄子里住。”
“哦!”纪晓北若有所思。
她突然想起来,付季昌昨晚说去府衙处理公务,那他可能和雷其认识,于是她问娇娇:“娇娇,那付季昌在府衙里做什么的?
娇娇吃了一惊问:“阿姐,你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呀?”
纪晓北一本正经地问:“不知道呀,我没问过,他也没说过。”
娇娇:纪晓北的心可真大!
“姑娘,姑娘,安安醒了,吐奶了,您快来看看!“彩霞喊。
林婆子也在厢房里怒吼:“大冷的天,你们两个女人在院子转什么转,还不进屋看孩子去。”
娇娇急匆匆进屋了。
纪晓北被林婆子骂了一顿,弯也不遛了,回屋睡觉去了。
大不了明天早上多加点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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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关将至,滴水成冰。
纪晓北去了手工作坊,给她们发了工钱,还发了过节费。
让她们都回家过年去。
宋婶子和纪二奶她们出来这么多天了,想必早想回家了。
没想到宋婶子她们几个找到纪晓北说:
“晓北呀,其实我们过年也能干活的,咱的单子那么多,我们能不能不放假呀?”
纪晓北:你们真的不想家吗?
家里的孩子男人们怎么办?
宋婶子心直口快地说:“北呀,婶子有个想法,过完年后,我想让你老黑叔也来,去外面找个工,把孩子们也带来,我们一家人在外面找个房子住……”
纪晓北一听,这是个好办法呀,这样一家子就团聚了。
海峡娘和树根媳妇也跟着点头,说不想家里那口子吧,是瞎话,总不在一起,还怪惦记的。
尤其是孩子,晚上睡不着了是真想呀。
纪晓北一拍大腿,笑着说:
“就这么办,过完年,捎信让家人都来,娘,晓菊和晓花也来,男人们来了都不用出去找活干,都在咱铺子里干,实在不行咱再多开个铺子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后脑勺就被打了一下。
纪晓北嘶的一声,好疼……扭头对上林婆子的黑脸。
“娘,怎么了,我说什么了?”纪晓北委屈。
“打你个没脑子的,咱家已经两个铺子了,你和娇娇又要开银楼,我一听吓得两条腿都发抖……”
林婆子是真的害怕。
别说开银楼了,就银楼里的任何一件东西,她都买不起。
开银楼不得提前进货,提前进货不需要银子吗?
卖出去还好,要是卖不出去,都要留在家里自己戴吗?
纪家湾的女人听说纪晓北要开银楼,纪三奶直接从炕上跌了下去。
“哎呦!……林婆子,你说的是真的?”纪二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“萃金楼里的琉璃都是我给找的货源,我为何不能开给自己的铺子?”纪晓北不解地问。
“不是,那个晓北呀,你需要钱不,婶子这里有,先拿去花,银楼那玩意,不是说开就能开的,得需要多少银子呀?”
宋婶子抖着腿说。
“对,奶奶这里也有,你先拿着……”
纪家湾的女人们纷纷慷慨解囊。
纪晓北被她们感动了,关键时刻还得纪家湾的女人。
钱不多,但情意重!
“你们不怕赔了?”纪晓北问。
“怕啥?钱都是从你这里挣的,赔了就赔了,你总有赚钱的时候,咱不怕!再说了,我们投奔你来,就是要支持你,你做啥奶奶都支持你。”
纪二奶说。
纪晓北从来没让她们失望过,在她们心里纪晓北无所不能。
要不是银楼有娇娇的一半,她会立刻收了她们的钱,作为原始股。
但,她忍住了,纪家湾女人的钱都是汗珠子换来的,她舍不得用她们的钱。
“过完年,家里人来了以后,没地方住,东城庄子里有地方,等安顿好了再去找房子。”纪晓北说。
庄子里地方大,纪家湾的人都搬过来,也能住的开。
人们听纪晓北这么说,更高兴了。
说来说去,手工作坊的假没放成,每天照常上工,只有郭裁缝和罗绣娘两个人放假回家了。
纪晓北和林婆子去了纺织作坊。
路上,林婆子说:“照我看,纺织作坊的假也放不成!“
还真别说,让林婆子给说中了。
“东家呀,我们的家都在这,晚上回去就能把过年的东西准备出来,可以不放假的。“
许大娘一脸期待地说。
纪晓北:……好吧,那就正常出工吧。
她们不想放假,是因为太想挣钱了。
相邻们都说,工不好找了,钱不好挣了,年景不如去年。
初冬的时候,不知从哪里涌来了好多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