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儿,没事儿……人家笑笑还不行了!”
彩霞摸着脑袋走了。
虽然姑娘待自己不错,但不该说的,她是不会说的。
姑娘是主子,她是奴婢。
纪晓北骑着小白驹直奔了东城雷家庄子。
雷其正气恼恼地往外走,就见一匹白马朝自家庄子奔来。
纪晓北在门口下了马,提着锦盒就朝里走。
她看到了雷其,假装不认识他,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她冲门口的小厮喊了一声:“我要找慕容老太太,请你们去禀报一声!”
小厮见主子雷其站在一边,吓得不敢吭声。
雷其刚被夫人慕容柳给骂了,心里的气正撒不出去呢,吼了一声:“谁呀?找慕容老太太什么事儿?”
他仔细一瞧,见此人面熟,但没想起来是谁。
纪晓北不慌不忙地说:“我是郑大福银楼的老板娘纪晓北,麻烦你通报一声!”
雷其气死了,他长得那么像小厮吗?
哼!
刚才被夫人骂没本事,住着慕容家的大庄子,慕容家的事一点都帮不上忙。
这又被认作是小厮。
他气的咬着牙关,狠狠地说:“走走走,找慕容家的人,上我们雷府来做什么?”
这人又不知道他的底细,正好可以出出气。
远处来了一顶轿子,门帘被挑开,一个女人粗着嗓子喊:“雷其,你发什么疯?”
纪晓北觉得声音耳熟,转过头去。
原来是宋夫人。
纪晓北笑着打了招呼:“宋夫人好!”
“晓北妹子呀,我弟弟不认识你,多有得罪!”她又转过头去训斥雷其,“这是郑大福银楼的老板娘纪晓北,这下认识了吧!”
雷其不敢多说话,点点头。
他姐夫是巡抚宋录,官位高,权力大,他就是个小文吏,还是姐夫给找的,惹不起。
夫人慕容家,大舅子是在盐铁司,家缠万贯,富甲一方,更惹不起。
就这个庄子都姓慕容,根本不姓雷。
他是因为有个当官的姐夫才攀上了慕容家。
纪晓北看了一眼雷其,低头耷拉脑地站着,想起他晚上鬼鬼祟祟地去找桂夫人,真是判若两人。
“雷其,你去忙吧,我带纪姑娘进去。”
宋夫人冷着脸对雷其说。
纪晓北一举手里的锦盒说:“宝茜姑娘要的摆件,我给她送来了!“
宋夫人满脸堆笑:“这孩子,怎么好让纪姑娘亲自送来呢,太不懂事了!“
纪晓北毫不在意地说:“应该的!”
小厮牵过她的马,她跟着宋夫人进了院子。
慕容柳见到大姑姐和纪晓北一起进来了,有些吃惊。
但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浮了上来。
她慌忙走上前笑着说:“姐姐,您和纪姑娘一起来了呀,快进屋去,屋里刚放的冰,很凉快!”
进屋坐定之后,纪晓北笑着说:
“给雷夫人添麻烦了,我找宝茜姑娘,她上午去我铺子里,打碎了一件琉璃摆件……”
纪晓北说着把手里的锦盒放到了桌子上。
宋夫人有些出乎意料,打开锦盒,是一盒子的碎片。
她吓了一跳,脱口而出说:“怎么这么冒失,琉璃的东西值不少银子呢!”
雷夫人的脸一下就沉了。
原来大姑姐带着纪晓北告状来了。
纪晓北笑笑说:“也没多少钱。宋夫人是我的好姐妹,宝茜又是雷夫人的侄女,这钱我可不能要。”
雷夫人缓过神儿来说:“不,不,纪姑娘,真是对不住了,宝茜这孩子太不懂事了!银子您必须得要,不要可不行!”
她气呼呼地对小丫鬟说:“去把宝茜叫过来!”
纪晓北摆摆手说:“雷夫人您不用客气,您知道这件事儿就行了!”
纪晓北站起身假模假样地要走。
她其实没想走,这钱必须得要回来,否则今天这一趟就白来了。
雷夫人慌忙拦住她说:
“纪姑娘,您再坐一会儿,我已经让下人去备茶了,这么远来了,您怎么也得喝点水再走呀!”
雷夫人又朝宋夫人使眼色。
宋夫人挽住纪晓北的胳膊,亲热地说:“妹子,我和弟妹想麻烦您点事儿!”
纪晓北:嗯,很好!我就等着你们拦下我呢!
她慢悠悠地坐下来,心下疑惑,她们能求自己什么事儿呀?
“两位想要琉璃制品,去铺子里挑就行了,妹子给你们打折!”
她大方地笑着说。
“不是,姐姐不买琉璃,是想把琉璃送出去,就上次买你的琉璃摆件,我家宋大人想送给一位官爷,就是碰不到合适的机会,我就麻烦妹子了……”
雷夫人也陪着笑脸说:“对,麻烦纪姑娘了!”
纪晓北一愣神,她哪里认识什么官爷呀!
宋录大人都没有机会送出去,自己怎么会有机会?
她不解地看向宋夫人。
宋夫人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:
“你放我进去,那破琉璃摆件不是我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