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这是干啥?”见马秀竹把平时对他跟媳妇那一套,也用在弟弟身上,陆庆远连忙拉住她。
关爱莲也赶紧去拉,还着急的对陆国志喊,“爸,你快劝劝妈呀,弟妹又没做错啥,是我让弟妹出屋的,妈这么激动是干啥?”
陆国志阴沉着脸不吭气,任由马秀竹闹腾,他对小儿媳妇也不满,小儿媳妇太没把他们两口子当回事儿了。
他一个公爹闹起来不像样子,妻子闹就闹去。
陆庆远一拉马秀竹,她就一甩胳膊,跟个扑棱蛾子似的,丑态毕露地骂着。
“好啊,你们几个小畜生都想造反了是吧?都没把我这个当娘的放眼里,想要合起来气死我是吧?都翅膀硬了,当我管不了你们了是不是?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,我喊满村的人都来瞧瞧你们这群不孝的东西……”
陆若灵也看不下去了,从后面搂住她的腰,带着哭腔劝说。
“妈,你这是干啥呀?二嫂没错,是我不好意思出屋,才让二嫂出去的,那个男的不好看,我也没瞧上……”
“你懂个屁,人家有正经工作,媒人说了,你结婚他能给100块彩礼,你嫁过去就能过好日子。现在倒好,全没了,你还向着杨念念说话,她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,你就等着在家当老姑娘吧。”
马秀竹张牙舞爪,眼睛里泛着凶光,好像下一秒就要变身成青面獠牙的怪物。
杨念念躲在陆时深后面看大戏,这个婆婆够作的,典型的农村泼妇,她倒是要看看婆婆想闹成啥样子。
她从陆时深后面探出头,故意添油加醋地气马秀竹,“婆婆,100块钱的彩礼,你是要给若灵带去婆家,还是留着自个用呀?要是留给你自己用,那不是等于你把若灵卖了吗?”
马秀竹顿时气的暴跳如雷,指着杨念念对陆时深大喊,“你听听,她现在也不叫妈了,都改口叫婆婆了,还说我卖闺女。你要是再不管管,她能蹲我头上拉屎拉尿,你现在就去扇她几耳光,你要是不打她,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。”
陆时深没像马秀竹那样面目狰狞地咆哮嘶吼,他眼神骤冷,浑身像结了一层霜,周围空气都蓦地冷了几度。
看的马秀竹心脏一紧,眼神里闪过片刻慌张。
就连陆庆远和关爱莲都被吓住了,陆庆远担心他动手打马秀竹,连忙走到他身边劝说,“时深,你冷静点,别冲动,她再不对,也是咱妈。”
要是动了手,叔伯舅舅都会过来,到时候就收不了场了。
杨念念也诧异地看着陆时深,这家伙该不会真要动手吧?
真要动手的话,她这个儿媳妇动手,也比陆时深动手强呀,毕竟陆时深是部队团长呢,他形象要维护好。
陆时深双瞳幽暗泛着寒光,浑身散发着戾气,就像一头要冲出禁锢的野狼,随时都会咬断面前之人的脖颈。
这一刻,马秀竹是真的害怕了,双腿不受控制地打摆子。
陆时深看了她两秒,沉沉出声,“你若再辱骂念念,我就带着她住镇上旅馆,以后不会再踏入家门半步。”
两三岁时,马秀竹骂他是小畜生,是哑巴傻子,为了刺激他说话,用棍棒打他,还要拿火棍烧他嘴巴,这些陆时深装作不记得,但他不会纵容马秀竹这么对杨念念。
陆庆远和关爱莲一脸愕然,完全没想到,弟弟能说出这种话。
这还是那个神安气定,泰山压顶都岿然不动的弟弟吗?
“你……你竟然要为了一个女人,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?”
马秀竹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,声音发颤,有气无力的也不敢大声了。
陆国志知道小儿子是真怒了,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,小儿子没准真会跟他们断绝关系。
虽说小儿子从小就死气沉沉没情没绪的,导致他们两口子跟小儿子亲不起来,也算不上疼他,但是小儿子现在比大儿子有出息倒是真的。
指望大儿子养老,不把老两口子饿掉大牙也差不多,以后养老还得小儿子。
可不能真闹到老死不相往来那一步。
陆国志眼底闪过一丝算计,抬脚走到马秀竹面前瞪着眼睛呵斥,“你整天瞎闹腾什么?时深两口子才回来一天,你就没个清闲,你是想干啥?”
“好好好,你们都一条心,就我是个恶毒的坏女人,我是多余我,我现在就去死,我我……”
马秀竹一激动,白眼上翻,直接晕死了过去。
陆庆远和陆若领扶住她,又是掐人中又是帮忙顺气的,弄了半晌总算是把她给弄醒了。
马秀竹也怕小儿子真跟她断绝了关系,可是事情闹到这一步,她也不能轻易收场,不然两个儿媳妇都以为她好欺负,以后蹬鼻子上脸不把她当回事。
她这辈子在村里鸡狗都骂过,就没输给过谁,可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一个人掰不过小儿子两口子,她得去搬救兵。
“行啊,你们能耐,这个家让给你们,我不待了,我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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