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深心口一紧,“别胡说。”她出事了,他怎么办?
“谁胡说了?”杨念念眼泪汪汪,瘪着嘴巴叫屈,“我今天差点栽了,你现在还凶我?”
陆时深绷着下颚没吭声,他不是凶她,是听到她说出那种不吉利的话,心里有点恐慌,怕她真的出事。
陆时深盯着杨念念看了会儿,抿着唇将她抱回房间,轻轻放在床头,坐在她身边帮她脱掉鞋子,大拇指摩挲着她眼角要落不落的眼泪。
尽量让声音显得温柔点问,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杨念念鼓着腮帮,委屈巴巴告状,“昨天杜伟立带女朋友卫琴来找过我,也是巧合了,我今天早上就碰到卫琴跟一个男人从旅馆出来。卫琴做贼心虚怕我告密,找了个叫陈哥的收拾我,他们在加工站半路堵我,把我自行车拉倒,害我摔了一跤……。”
越说越委屈,还有点后怕,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,“我差点就被他们欺负了,好在杜伟立刚好路过,要不然,我可真就要吃大亏了,呜呜……我要是真被欺负了,我报完仇就死了算了……。”
想想当时的事情,杨念念现在还心有余悸,如果不是杜伟立出现的及时,她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真要是被陈哥几个人侮辱,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这么恶心的阴影,会从此厌恶男人的。
从杨念念的叙述里,就能猜到当时是怎么一个场景。
想到她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拦住威胁欺负,无助害怕的模样,陆时深胸口剜心似的疼,伸手将杨念念搂进怀里,紧紧抱着她肩膀,眼神越发冷然,还带着几分害怕。
是的,刀山火海,枪林弹雨都不眨眼的陆时深,在听到杨念念描述的经过时怕了,他不敢想象如果杨念念出事,他会怎样。
“想哭就哭出来。”
哭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,心事都憋在心里,容易憋出心病。
“……”
正哭着的杨念念听到这话,顿时破涕为笑,她没察觉到陆时深的异常,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,从他怀里挣扎出来,看着他抱怨。
“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啊?别人都是吻掉媳妇的眼泪,柔情蜜意的哄着不让媳妇哭。”
陆时深表情认真地回答,“适当哭一下能缓解情绪,没坏处。”
杨念念嘟着嘴哼哼,“哭多了还会哭瞎眼呢。”
“……”陆时深没有反驳,见她情绪稳定了些,用粗糙的手指帮她擦着眼泪,“那个陈哥有什么容貌特征?”
知道陆时深是要收拾陈哥了,杨念念立刻打起了精神,仔细回忆着陈哥长相。
“他跟杜伟立自报家门的时候,说他叫陈上林,长得肥头大耳,脖子上有颗黑痣,有黄豆那么大。”
话锋一转,又气呼呼说,“好像海城经常有人找他,处理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。他还带了三个小弟,我觉得只要能抓到他,其他人一个都跑不了。你可一定要抓到他啊,我看他满脸横肉眼神凶残,肯定祸害了不少人。如果你们找不到他,可以拿我当诱饵,他这次没得手,还会再找机会对我下手的。”
陆时深摇头,“不用。”
默了两秒,敛眉询问,“卫琴身边的男人,你看清了吗?在哪个旅馆碰见的?”
从杨念念描述来看,这件事多半跟卫琴一起的男人有关,为防对方再次下手,必须要找到主谋。
杨念念摇头,“没什么特点,长相周正,个子挺高的,在盛鑫旅馆碰见的,我觉得他那人看起来阴森森的,不是什么正派的好人。”
陆时深没再追问什么,低头再次检查了她的脚踝,从血迹渗透的位置,大概猜到了伤势情况。
从进部队,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,擦皮露骨他都没喊一句疼,可看着杨念念的伤,他却觉得分外刺眼。
“这几天在家好好养一下伤,尽量不要扯到伤口。”
“不行。”杨念念语气坚定地摇头,“今天刚跟加工站那边商量好明天出货的事情,我得去看着点。要是第一次合作,我就直接不露面的话,别人会以为我在耍大牌,在外面好不容易建立的人设要崩了。”
见她已经做了决定,陆时深敛着眉头没吭声,杨念念知道陆时深是担心她,于是讨好的在陆时深唇瓣上“吧唧”亲了一下,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。
“我知道你是心疼我,等明天的事情处理完,我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两天,顺便多看看书。明早我坐采买车去城里,到地方就让姜洋骑车载我,下午也让他送我回来,不用走多少路,扯不到伤口,陈哥没抓住之前,我也不落单就是了。”
陆时深幽沉的眸子又深邃了几分,虽然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,但是只要她稍微调戏一下,陆时深便会轻易被攻破。
他既心疼她,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一阵“咕噜噜”的声音打破安静的气氛,杨念念揉了揉肚子,“别叫了,中午不是吃的挺多吗?”
陆时深起身,“我去煮饭,想吃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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