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心月睁大眼,“你命也忒不值钱了吧?”
萧年表情生动地夸夸其谈,“我当年出生的时候,是我舅妈接生的,我爸给我舅妈包了一块钱的红包,你说我出生才一块钱,这顿饭起码得十几块,都够我出生十几次的了。”
他说得停不下来,“还有我一个表妹也是,她妈本来都不准备要她了。谁知道一去医院,人家要十元手续费,她妈一听做手术比生孩子都贵,当下就回家了。”
郑心月听得龇牙咧嘴,“决定生个孩子这么草率啊?”
萧年‘嗐’了一声,“这算啥,我村里有个妇女生娃,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把娃生了。我一个男人听了都觉得心酸,我以后肯定要好好工作赚钱,不能让我媳妇去吃那份苦。女生十月怀胎已经很辛苦了,万一要是生娃生出个三长两短,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。”
郑心月觉得有点离谱,只当萧年在说神话,“女朋友都不知道在哪待着呢,还想生娃,你可少发点癔症吧!”
萧年大呼,“我这是未雨绸缪。”
杨念念和余遂听着二人对话不禁笑出了声,他们可真是一对活宝。
酒店人不多,上菜速度很快,菜品不光卖相好,分量更是给的很足。
这年代要是搞噱头不足称那些,是犯法的。
每道菜上面都写着份量。
萧年看着这桌菜,都不好意思下筷子,饶是家境不错的余遂,长这么大也没有专程下酒店吃这样的食材。
对于小康家庭来说,一道菜五块多,也是有点奢侈的。
这些饭菜对于杨念念来说倒是很常见,只是这辈子还没下过大酒店吃饭,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,难免也有点馋了。
她拿起筷子招呼,“都别客气,快吃吧!不够再点。”
萧年惊叹,“够了够了,这些可能都吃不完,你可别再点了,这里饭菜贵,吃不完太浪费了。”
余遂也说,“这些饭菜再多一个人也够吃。”
郑心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虾片,好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,“都尝尝这个虾片,好香啊!有机会,我要带二叔二婶过来吃一顿。”
杨念念尝了一口,眼睛也像开了光,“是很好吃。”
穿越过来后,还是第一次吃虾片,确实很好吃,糖醋鱼也很鲜美。
这年代肉质味道鲜嫩可口,随便加点调料一煮,味道更是不用说。
尤其是大家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,第一次尝试,能不好吃嘛?
“余遂,你也来这里吃饭啊?”一道清丽的女声从身后响起。
几人回头,就见余顺和一个穿着打扮很时尚的女人,从二楼下来。
女人穿着一件盖住膝盖的黑色妮子大衣,长相一般,气质倒是很出众,一看就是很有见识的女人,她挽着余顺走了过来。
余遂放下筷子站起身,“嫂子,哥。”
余顺视线落在杨念念身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,故意问,“跟同学一起出来吃饭?”
余遂点头,“嗯。”
余顺,“钱带够了吗?”
萧年抢先接话,“是念念请的。”
这话一出,不仅余顺就连吴青果都愣了一下,虽然不知道念念是谁,却也猜到是这两个女生之中的一个。
出于女人的直觉,视线直接就落在了杨念念身上,眼角余光见丈夫一直盯着杨念念,吴青果心里就不太舒服,皮笑肉不笑地问。
“这位就是念念吧?”
杨念念点了一下头,礼貌地叫了声,“余太太。”
吴青果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,“你家是做什么的?这么一餐饭要十几元钱呢,可别把家里给的生活费全给用光了。们这个年纪还是脚踏实地,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情比较好。年轻人太追求与自己身份不等的物质,很容易误入歧途,你觉得呢?”
这语气,就像长辈在给晚辈说教一样。
杨念念觉得有些好笑,余顺妻子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吧?
竟然以长辈的口吻来说教,而且,她花自己的钱,请同学吃饭,跟余顺妻子有什么关系?
这敌意来的也太莫名其妙了。
既然余顺妻子公然开火,杨念念也不客气,不咸不淡地接话,“余太太,我不知道我请同学吃一顿饭,你怎么就上纲上线起来,咱们非亲非故,就不劳烦你说教了。”
吴青果没想杨念念看起来挺柔弱的一个小姑娘,嘴巴这么伶俐,竟然敢直接跟她叫板,不禁上下打量起杨念念。
穿着很普通,脚底还是乡下手工棉鞋,一看就是乡下的野丫头。
吴青果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,刚想说话,余遂就先她一步出声。
他拧着眉,表情十分不悦,“堂嫂,你这样贸然去对我同学指指点点的行为,很不礼貌。”
碍于余遂父母的关系,吴青果对余遂态度还算可以,却也是夹枪带棒的。
“我并没有指点你同学的意思,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同学,不要因为想抄近路,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,最后苦的还是自己。我相信你爸妈也不想你接触这样的人,你说呢?”
有耳朵的人,都能听出来,吴青果不但搬出余遂父母出来压余遂,还暗指杨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