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幔芝听到丈夫的话,瞬间破防,嗓音尖锐道。
“你说我脸皴了?”
她男人在部队接受过训练,侦查能力比一般人强,他说皴了,十有八九是真的。
魏寞城掏了掏耳朵,“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脸皴了又不是毁容,抹点香脂过几天不就好了?”
林幔芝闻言,情绪不但没缓解,反而更激动,“脸皴了不就是短期毁容吗?过几天我还要唱国歌,顶着一张皴脸怎么唱国歌?”
被她这么折腾几下子,魏寞城也没胃口了,放下筷子道。
“早就跟你说早上没必要起那么早,你就是不听,再这么折腾下去,你不光皴脸,没准还会生冻疮。”
林幔芝听到冻疮这两个字眼,头皮顿时发麻。
哭丧着脸道。
“我脸上要是生了冻疮,我就不活了。”
在魏寞城眼里,她就是在小题大做,生个冻疮也值得去死?
他板起脸色道。
“你不是小孩子了,别无理取闹,如果边防战士都像你这么娇气,谁来守护国家?”
“别把你在部队那一套搬在我面前说。”林幔芝眼眶泛红,“你又不是不了解我,脸要是冻毁容了,怎么出去见人?你当初对我一见钟情,不就是看上我外表,喜欢我爱打扮,比别的姑娘俏丽?我这张脸要是没保养好,顶着一脸冻疮,你能看上我啊?”
魏寞城见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,态度就软了下来,走到她跟前安慰。
“你脸没皴,我就是看你拿着镜子一直照觉得烦才那么说。”
林幔芝,“真的?”
魏寞城,“镜子在你手里,你自己不是照了很久?”
林幔芝又拿起镜子看了一会儿,好像确实还没皴,她吃了定心丸,气的在他腰上打了一下。
破涕为笑道。
“讨厌,你吓死我了。”
魏寞城,“你要是再巴明起早去排练,说不准就真皴了。”
林幔芝哼一声,“我已经改时间了。”
魏寞城闻言把她拉起来,“快过来吃饺子。”
脸没皴林蔓芝心情也好了,拿起筷子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,嘴里还挑剔道。
“怎么是萝卜馅的?饺子皮太厚了,盐也放太多了,没有妈包的饺子好吃。”
魏寞城知道她嘴巴挑,“部队这么多人,哪能弄这么仔细?”
林幔芝就是喜欢挑刺,倒是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。
魏寞城很快把自己那份吃完,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,却看见桌面上多了一个本子。
“你怎么有部队的本子?”他不记得有拿回来过。
林幔芝瞥一眼,不屑道。
“陆团长媳妇写的小品剧本。”
闻言,魏寞城好奇的拿了起来,随口问,“我听说她是大学生,哪所大学的?”
林幔芝翻了个白眼,“我才没闲心打听她的事情。”
杨念念在京市读大学,差也差不到哪里去,万一是京大或者清大的学生,她还上赶着打听,不是给自己添堵吗?
魏寞城没接话,打开剧本看了一会儿,夸赞道。
“不愧是大学生,写出来的东西确实不错,你去唱国歌,倒不如表演这个节目。”
林幔芝脸色一变,别人夸就算了,连她男人都夸杨念念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这么掉身价的东西,我才不去演,要是真那么好,陆团长媳妇为什么不去表演?”
魏寞城不想跟她争执,也懒得管这些,将剧本放在桌上道。
“行吧,这是你们女人的事情,你们自己看着处理。”
林蔓芝没好气道。
“处理什么?这剧本立意不好,被我否决了。”
魏寞城正收拾饭盒准备带走,听到这话不禁回头看她一眼。
“你真否决了?”
“否决了就是否决了,还分什么真假?”林幔芝一脸傲慢道。
魏寞城一眼看出妻子是带着私人情绪在处理问题,表情严肃道。
“幔芝,你既然当指导员,就不能带着私人情绪去处理问题,剧本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你这样明显是有意为之,倒显得是咱们小肚鸡肠,公报私仇。”
心思被拆穿,林幔芝面上过不去,嘴硬道。
“按照你的意思,为了彰显大度,我就不能否决杨念念的剧本,哪怕她写的再不好,我也得学别人昧着良心夸她?”
不等魏寞城反驳,她又一脸怀疑的说,“你该不会是看人家好看,才这么说的吧?”
魏寞城气节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我根本没见过她。”
知道再说下去两人八成要吵起来,他压着脾气说,“好不好你心里明白,你好好想一想吧!我先去部队了。”
说完,拿着饭盒走了出去。
林幔芝气的脸如菜色,恨不得追出去跟丈夫大吵一架,冷静下来后,又觉得丈夫说的很有道理。
如果真把剧本撕了,或者是否决掉,倒真要被人抓住把柄,以为她嫉妒杨念念呢。
她深吸一口气,最终决定留下剧本。
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,她又给剧本里面的军嫂增加了几句台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