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圆十里之内,漆黑的光幕款款落下,天不见星云,地不见尘埃。
血色的雾气萦绕在旋龟的周围,让它几乎忘记了呼吸,枯骨矗堆叠在一起,连绵不绝,地面翻涌,煞气冲天,少女的轻笑犹如恶魔的地狱,让人毛骨悚然。
眼前的人是谁并不重要了,它只想立马逃出生天,汗水源源不断地冒出,脊背上爬上冷意,让人毛骨悚然,顷刻间便满头大汗。
号称防御力最强的旋龟壳在一瞬间被一支灰色羽毛贯穿,旋龟的脑袋炸裂开来,鲜血溅射了一地,血淋淋的一片,庞大而坚硬的龟壳出现斗大的裂缝,还没有丝毫停止的趋向,甚至愈演愈烈。
它的壳,碎掉了?!
旋龟的瞳孔散大,整个人都已经呆掉了,要知道,刚才的那几个修士,可是连它个刮痕都没留下。
“咻”的一声,银芒闪过,又是一根羽毛,它根本来不及反应,整个庞大的身体碎成了血块,水微微几人赫然从里面掉出,一个个倒在了地上。
旋龟本来是跑不出来的。
但是意外吸收了水微微几人身上的灵力,灵力得到了补充,最重要的是吸收了祭坛周围奇怪的异兽,最终才得以孵化成功,降临世间。
空中如孤魂野鬼一般漂浮的骸骨一拥而上,很快便将地上的残骸啃的干干净净。
“不堪一击。”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领域,直接无情地宣告了它的死亡,对他而言,捏死一只老王八,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。
忘尘懒散地打了个哈欠,领域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小木剑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,像极了追求别人的舔狗,忘尘连眼皮都没抬,抬腿就将他踢飞出去几十米远,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。
“焚生,你早就自由了,不再是我忘尘的佩剑。”
闻言,小木剑委屈,看见忘尘一副激动不已,非常想靠近,但是怂的不行,怕被嫌弃,就只能站在不远处踌躇不前,地上的蚂蚁都要被剑尖剁成渣渣了。
好久没看见前主人了,知道他活着,所以才一直跟着气息相同的路子瑶,没想到还真见到了。
剑身弯了弯,似是有些沮丧,委屈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。
蕴含无限生气的万象灵力回到丹田之中,少女的眼眸渐渐闭上,凌源凤尾在右眼尾若隐若现,直至消失不见,黑色渐渐取代了银发,身形也渐渐回归了之前的样子。
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在万古宗脚下。
秘境外早就过了一天一夜,弟子们也是好奇的不行,明明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,怎么其他人话没出来?
“不会是秘境年久失修,坏掉了吧?”有弟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。
一旁的弟子一手敲在了他的脑瓜上,“你别危言耸听,好歹是秘境,这可是相当于一个简易的空间领域,稳定的一批,怎么可能坏掉嘛?”
更何况宗门赛开启之前,都会由宗主和几个长老检查一番,说有问题,那不就等于说宗主他们失职了吗?
房间里,担忧的长老、宗主齐聚一堂,纷纷挎着个批脸,枭爷爷的口水狂飙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烈输出,骂的极脏,包括但不限于问候田真长老的十九代祖宗。
宗主的眉头都可以夹死蚊子了,胡子都快被薅秃了,过了这么久,根本毫无思路,他这修为,也找不到秘境劈坏后,他们人被传送到哪了,愁人的很啊,万古宗未来的花朵可不能葬送在他的手里啊。
不然哪对得起万古宗的历代宗主?
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,屋外传来弟子的惊讶声。
“天上下雨了?”
“不,我勒个豆,天上下人了。”
正是从秘境消失的人从高空掉落,电信峰主抬手甩出一抹方帕,顺利将几人接住,“医修呢?快把医修喊过来。”
重伤的人太多了,伤口上面还附带有魔气,等把那帮老东西喊过来,弟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,田真长老当机立断,直接派人将地上的人全抬进了医修馆。
本来万古宗的医修馆还是挺清闲的,不少医术、炼丹术好的修士在此养老,逗鸟、钓鱼、品茶,别提有多悠闲了。
小院里摆着朴素的小桌,古木做的藤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,树枝上的鹦鹉大口炫着刚长出来的冥冥果,一口一个,别提多开心了。
古树郁郁苍苍,身为金馆长的金闪闪此刻正带着其他几个小老头儿悠闲地打太极,小日子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。
闭目享受养老生活,一字一句道:“宗主画大饼,越画越上瘾,要我怎么办?”
老年的养老生活就要嗨起来。
他身后的几个小老头齐声道:“装病不想起。”
突然的一声金馆长,直接将他拉回了现实,眼眸闪过慌乱,心虚不已,欲盖弥彰道:“不是我说的哈,他们说的,不关我事儿啊。”玩归玩,闹归闹,不拿月俸开玩笑。
田真长老可不关心这些,那些个亲传弟子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样子,大步上前,直接将保持着太极姿势的金馆长抗了过去,时间就是生命啊!
一路被扛的老腰都快断了,身后的三个小老头也是很有眼力见儿,快步跟了上去。